嘶
以阿娘那随心所欲的性子,别说,还真可能。
要是真是这样,那她岂不也被阿娘玩了一把
这几天,云飞身上软筋散的余毒,已经全部散去,他一恢复精神,就蔫坏蔫坏地偷袭孟九重,想要找回面子。
结果却差点被孟九重按在地上摩擦。
如果孟九重没有吃下朱果,两人要分出高下,兴许还需要点时间,但是现在云飞完全不是孟九重的对手。
一偷袭,就差点被孟九重拍出内伤。
云飞那个气哦,转头又盯上况曼,想把当日那一声师姐的面子给找回来。
结果,可想而知,面子没找回来,反倒是荣登师弟宝座,把这师弟的位子坐实了。
这辈子都甭想翻身。
云飞郁闷
郁闷之后,他就不搭理况曼和孟九重了,自己一个人跑出大山,一去就是好些天,就在况曼一边担心着伦山蛊后会不会出现在阿萨族,一边挂心他又被那个寨子的女孩捉走时,他带着一身疲倦回来了。
并带回了一个消息“师娘就在这附近,明日定会现身阿萨族。”
“现身了你有看到阿娘”况曼惊喜问。
云飞“没看到,但我听波兰族的人议论,在我们离开波兰族三天后,师娘在洪湖附近现过身。”
况曼“你去波兰族了”
云飞点头。
就如孟九重说过的话那样,百濮十里不同俗,百里不同音,寨子与寨子之间的语言相差甚大,中原人想在这十万大山里打听消息,难于登天。云飞听不懂其他族的语言,但在波兰族呆过一段时间,这个寨子的语言,他却能听懂几分。
于是,被况曼和孟九重联手气了一顿后,他又潜伏进了波兰族,偷听墙角,收集消息。
伦山蛊后与阿塔族斗蛊这事,在百濮闹得特别大,几乎每个寨子都在观望,所以消息还是不差的。
这不,偷听着偷听着,就听到了他想要的消息。
伦山蛊后现身,曾在洪湖附近出现过。洪湖离他们暂时安顿这地方,用轻功赶路,也就一天一夜的事,她既然出现在这附近,那必就会赴约斗蛊。
云飞“师娘与阿萨族的斗蛊,似乎已经不再限于他们,百濮的人好像很关注这次斗蛊,据说,各个养蛊族的族长,都带人前来了阿萨族。”
这一场斗蛊,在纷纷扬扬一段时间后,莫名成了百濮的一场盛宴,许多人都赶了过来。
“那阿塔族呢”况曼分析着云飞带回来的消息,蹙眉问起了阿塔族。
目前看来,百濮各族对阿娘和阿塔族的恩怨,态度都是观望,整个百濮,对阿娘有威胁的就是阿塔族。
“他们也来了,还带来了不少人,据说,是想和师娘清算前仇旧怨。”
况曼呵笑一声“前仇旧怨呵呵,是该清算一下。”
“阿萨族斗蛊盛会,定是宾客如云,想必多我们三个人也不多。明日一早,咱们就去阿萨族。”
云飞看着仿佛是要去灭人满门的况曼,赶忙出声道“阿曼,明日出现在阿萨族的人,几乎都会蛊术,蛊术这玩意太邪乎,去了后先静观其变,别冲动行事。”
没想七八年没见,阿曼这性子,还是这般张扬。
张扬没事,可别像小时候那么冲动。
一冲动,他们说不定就全军覆没。
况曼侧头,笑吟吟地看着云飞“蛊虫也是有克星的,恰好这次入百濮之前,有个姑娘,大方地送了我一个专克蛊虫的东西。”
带着驱蛊铃进百濮,她还怕什么蛊,更何况,她这几天可不是在林中漫步。
制了这么多毒,就不信还能吃亏。
说罢,况曼不再开口,纵身回了树屋,躺着小睡了一会儿。
孟九重自始自终都没有说话,见况曼小睡,似乎猜到了什么,将剑抱在怀里,倚在树茎之下,也跟着浅眠了起来。
云飞见都这时候了,还能大白天睡着的两人,忽地,觉得自己有点多余。
学着二人,也抱着剑倚到树上,养养神。
许是心里装的事太多,养神一下午,都楞是没睡过去。
天色逐渐黯淡,被参天大树遮掩得密密实实的树林,陷入黑暗。
一睡,就睡了一个下午的况曼和孟九重,在黑暗来临刹那,齐齐睁开了双眼。
一睁眼,二人眸中就闪过精光。
况曼从树上纵下,手一挥,将树叉上那两个住了好些天的树屋撤掉,然后举步,走向已做好准备的孟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