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寒毛竖起,一级防备。
窒息感扼住了喉咙,求求你,离我远一点啊。
好在,沈淮年尚且明白凡事要适可而止。
他抬手摸了摸鼻梁,挪了挪位置。
时初恼羞成怒,终于还是鼓足勇气瞪他一眼。
结果被沈淮年当场抓获。
沈淮年似笑非笑地勾勾唇,眉梢一挑。
懒洋洋地“啧”了一声,有些揶揄的成分在。
“………”
时初当即白了脸,吓成惊弓之鸟。
咻地耷拉下脑袋,瑟瑟缩缩地将小脸埋进帽子里。
好半晌,才慢吞吞软糯糯地道:“那个……”
“我去听。”她说。
窸窸窣窣了一阵后。
才再一点一点地侧过脸,黑曜石似的瞳仁紧盯着他。
小扇子般的眼睫忽闪忽闪了几下。
时初抿抿唇,小心翼翼地安抚,“你……你别怕。”
春意携着无边的绿色,是盎然的生命在叫嚣着破土而出。
沈淮年愣住,眼眸中印着她若隐若现的小梨涡,那一刻,他内心深处似乎也有什么在悄悄发芽悄悄生根。
冰川初融,甘泉侵入心底。
他软了眸光,嗓音故意低沉缓慢,似风一样温柔地抚摸时初的小耳朵,“好。”
“我争取不哆嗦吧。”他故作轻松道。
话音落下,时初看了沈淮年一会儿,须臾,又缩回原状,伸手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耳朵,撇撇嘴,舒出一口气。
总感觉他好像有点搞笑。
思及此,弯弯眼,笑眯眯的。
到底没忍住,极极极小声地,用自认为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悄悄地,像是微小的气音,“哈哈哈。”
沈淮年:“………”
沈淮年:“?”
…………
………
杭城的夜落尽繁华。
夜幕还未彻底拉下,灯景就已经争先恐后地出现,璀璨地像是仰头就能望见的满天星河。
在川流不息中车海中熠熠生辉。
沈淮年的演讲,于晚上七点半正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