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要忍住!
宋景韫只拼命摇头,“我酒量不好,还是别喝了。”
想起上回宋景韫在大房家喝醉的事儿,江有成便也没有勉强,自己倒了一碗,小口小口的品。
接了这么多做囊箧的生意,全家人都高兴的很,一边吃饭,一边商量着置办冬衣,购买木炭冬日里头取暖的事儿。
木炭价格论说不便宜,一个冬得花费不少,不过家中现在赚银钱,江有成和刘氏也觉得不该过得那么抠唆,过得舒坦才是最当紧的,在这事儿上倒也没有含糊。
但一说起这花钱的事儿,便说起了这赚钱的事儿。
江有成抿了口酒,叹了口气,“说起来,今儿个在县城里头,想定囊箧的人不少,实在是咱编不出来那么多,要不然也不用白白往外推。”
推的那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光想想都觉得心疼的很!
“这说来说去还是咱们家人少,活儿多忙不过来。”江米夏道,“爹,你说咱们要不要雇人来家里头做活?”
“要是来做活的人里头有心灵手巧的,咱们可以教一教他们片竹篾子编筐的手艺,让跟着咱们长期做,若是学不来但有力气的,就做些砍竹子,劈竹片的活。”
“这样的话,咱们能做出来的东西就多,也不至于看着能赚的钱赚不到,且把编筐的带出来之后,咱们也不用这么累。”
“爹说咋样?”
“听着是挺好,可……”
江有成满脸都是犹豫,“可这编筐手艺,说教人就教人的,会不会不大好?尤其这不漏水竹筐和囊箧的编法,还是景韫想出来的,这到底是稀奇的东西,要是随便教人的,不就流出去了?”
这种手艺,再怎么说都是安身立命的本钱,是能够吃饱饭的铁饭碗。
越少的人会这手艺,那他们的饭碗端的也就越稳。
越多的人会这手艺,那他们兴许就会没饭吃。
教会徒弟饿死师父的话,可不是随便说说的,要不然当初江春石那木匠师父牛二,也不至于藏着掖着,恨不得把自己的手艺当报备一般捂着了。
江米夏闻言,抿了抿唇。
江有成的担心,在情理之中,也是人之常情。
手艺的传承,素来都是谨慎又谨慎的,对于能够接衣钵的人也是谨慎又谨慎,生怕多一个人知道。
这样的做法的确是能够保准一些手艺不流失到外人手中,但同时也极大限制了生产规模,对于她现在想要达到的效果,显然是不可取的。
江米夏道,“爹的担心我明白,也有必要,不过咱们寻人来做活时,可以寻咱们同村之人,白纸黑字的签上字据,明确规定再咱们家学手艺的话,需得在咱们家做够多少年的活,不得再去旁处做同样的活等类的。”
“否则的话,便需将以前所有的工钱全部退还,且赔偿咱们的损失,如果有人违反,咱们便可以拿着这字据到衙门去告,有衙门和律法在,估摸着旁人也不敢故意生事儿。”
“我知道爹也是怕旁人学会了这些手艺,到下一辈的时候,咱家没了营生,但咱们雇了人,编更多的东西,赚更多的钱,用不了多久的功夫,便能把这辈子编筐的钱给赚回来,可以给下一辈置办足够的田产业,而下一辈可以继续把产业给扬光大,可比只守着这编筐手艺好的多呢。”
“爹不妨算一算这账,看看哪个能划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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