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事儿,听话,二中同学我先不告诉,跟别人以后就不藏着掖着的了。”郎靖风想拨拨白阮耳朵,手伸到一半顿住,转而去捏了把脸蛋,问,“家钥匙带了吗”
白阮一摸兜“带了。”
郎靖风点点头,故意逗弄白阮,想小小地报复一下刚才白阮假装是他哥哥的“仇”,柔声道“我等下去礼堂集合,哥哥回家等我。”
白阮招架不住这个称呼,耳朵热,一抿唇“嗯。”
“哥哥耳朵怎么红了呢,”郎靖风凑近了看,明知故问,“不是炎了吧”
“没炎。”白阮心脏砰砰直跳,老实答,“让你叫的。”
郎靖风仔细观察白阮耳垂,道“这两天好好消毒了吗”
耳部微弱的疼痛传来,白阮点头“消了。”
他前些天去打耳洞了,打之前没告诉郎靖风,先斩后奏。
他打完了告诉郎靖风的时候,郎靖风挺惊讶,看着他那只红彤彤的耳朵,一阵心疼“你打这干什么平时学校能让你戴耳钉吗”
白阮抬手摸摸郎靖风的耳钉,声音温软,一字字认真道“你就一个耳洞,我也就打一个,这样你以后买耳钉我们就能一人戴一个了,能戴一样的,还”
不浪费。
可郎靖风没听完最后三个字,就直接把白阮扑倒不由分说地亲了一通,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只是一个合戴耳钉的小提议,郎靖风却觉得自己被白阮无理取闹地狠狠撩拨了。
“那我先回家等你了。”白阮说到这个“家”字时语调格外温柔,他冲郎靖风挥挥手,转身往出学校的方向走去。
郎靖风原本打算去领军训服装然后去礼堂,见白阮那清瘦的背影穿行在提着大号包裹行李来来往往的学生家长间,紧跑几步追上去,道“我陪你走到校门口。”
白阮失笑“不用,忙你的去。”
郎靖风不和他争,只是在他身边走着,拉过他的手按在自己胸口,拿出今天上午刚想出来的土味情话哄着白阮玩儿“感觉到我心跳了吗”
白阮“感觉到了。”
郎靖风套路他“那你知道我心为什么跳吗”
白阮知道有套,却还是一板一眼地答“因为人活着心脏就要跳。”
“不对。”郎靖风攥紧白阮的手,悠悠道,“是因为我心里有只小兔子。”
白阮被土味情话逗得笑出声。
他们走在成列的行道树与草坪间的石砖小路上。
天高云淡,初秋的暖阳将修长树影拉伸并投映在草坪上,草坪铺满了细长浅淡的树影。
被影翳遮挡的地方草坪是正统的绿,而被阳光晃照的部分则是柳芽般的嫩黄,一道一道明暗黄绿间隙错落,如同光的琴键,两个人肩并肩穿行其中时,连风摇树冠都变成了沙沙的乐声。
郎靖风没有松开与白阮交握的手,就是那么握着。
清晰有力的脉搏透过薄薄的皮肤,为对方的感知所捕捉。
不知不觉间已是一起走过了一年多,胸腔中的心脏第一次为对方怦然而动,已经是一年之前的事情了,而此时此刻,它们仍在热烈地搏动着。
那么。
就让它们一直地、一直地这样跳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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