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定什么了?他根本还没开口。
“先跟我走。”沈逾正俯身在景澄耳边说完,拉他离开。
看着这俩人一前一后出去,夏明泽看热闹似的拍下巴掌,向谢钦言通报,“这下好了,养到大的媳妇儿要跟人跑了。”
听夏明泽这么说,其他人也议论起来:
“沈逾正看起来是真喜欢景澄。”
“他那种花花公子,见一个爱一个不正常吗?”
“景澄那么单纯的小男生,可别受什么伤啊。”
“想多了,他看不上沈逾正。”
“难说,沈逾正撩人手段那么高,景澄就白纸一张。”
夏明泽偷瞄了眼谢钦言,攥着杯子不说话。
这人自幼强势惯了,不愿在人前暴露脆弱,想让人觉得他无坚不摧,没想过自己吞下的苦要如何消化。
越爱才越希望对方过得好,这么想来又觉得他可怜了。
“行了,别说了。”夏明泽给大家眼神暗示。
包厢正要安静下来,谢钦言握在手里的杯子骤然碎裂。
玻璃悉数扎进他的掌心,鲜血像泄了闸似的顺着指缝往下流,他却浑然不觉疼痛,还在攥拳,将碎片更深地扎进去。
“我草!你眼已经瞎了,手也不想要了?”
夏明泽情急之下蹦出一句,火速冲过去制止。
当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他尴尬定在原地,悔得捶胸顿足。
在讲什么屁话啊!脑子怎么跟不上嘴呢?!
除非哥哥你抱我景澄跟着沈逾正走出酒吧。
看他胸前湿了一大片,沈逾正脱下外套,佯装不耐烦甩过去,“披上,天冷。”
“不用了,我里面还有一件短袖。”景澄礼貌拒绝。
“废什么话,脱都脱了。”沈逾正眯下眼,“要不我帮你穿?”
他的威胁不像是开玩笑的,景澄胆小,很听话地穿上了。
见他气场这么弱,沈逾正笑了,“你在谢钦言面前胆挺大,装出来的吧?”
“嗯。”景澄没否认,还说:“哥哥是故意那么做的,他以前对我很好的。”
“这我当然知道。”沈逾正语气有点儿酸,“谢钦言放心尖上的宝贝嘛。”
景澄眉头微微皱了下,没有接话,不知不觉中跟着沈逾正走了很远。
曾经有多甜蜜,现在就有多苦涩。
纵然知道谢钦言是故意为之,心理在受到伤害后,也不能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
沈逾正手插在口袋,抬头望天。
过了会儿扭过头问旁边的人,“你真了解你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