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她用手指关节敲了敲桌子,忍住对陆引鹤动手的冲动,“让你看书,你怎么什么都不做,不学习吗。”
“这些东西我不用学也会做。”他轻闭着眼,泰然自若问她,“是你要问问自己,你能教我什么。”
他话音落下后,虞念没出一点的声音。
陆引鹤以为她知难而退,缓缓抬眸,修长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一划,将那本书退回她面前去。
“回去的时候记得走门。”他的声音很冷,像冬日里的鹅毛大雪。
“我明白了。”虞念毫无预兆的上前一步,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我教你演技。”
“什么?”陆引鹤黑眸轻眯了下。
“我教你怎么哭,能叫人看不出你是在假哭。”她得寸进尺,手撑在桌子上,弯下身和他对上视线,“很简单的,我哭给你看。”
“不学。”他严词拒绝,别过脸不看她。
所谓的演技不就是骗人。
“为什么不学啊,等到试炼验收的时候,你总要拿出一样我教你的东西来展示吧,你的剑法和术法都很高超,一看就不是我教的……”她的声音越说越小,慢慢地,变成了哽咽的声音。
陆引鹤皱了下眉,不耐烦地垂眸去寻她,却见——
她就像是被谁欺负了一样,眼睛一眨就掉出一行泪来。
那双清澈的眸子盛着泪,就这么直白地望着他,如同受了天大的委屈。
陆引鹤莫名一怔。
虞念对上陆引鹤面无表情的脸,赶紧又掉了两滴眼泪。
“就是这么哭的,你学会了吗。”
陆引鹤漠然转开眼,拿出手帕丢到她手里。
“你觉得我能学会吗。”
“多好学啊。”她一边哭一边擦眼泪,哭得有点停不下来,“你只要用心跟着我学,不出三日就能学会。”
“学这个做什么。”在他的余光里,她的眼睛都哭红了。
“当然是迷惑敌人,有的时候示弱可比强硬对拼有用多了。”她说着说着又掉了几滴眼泪,连忙起身往外跑。
“又做什么。”陆引鹤试图叫住她。
她头也不回。
“你等我一小会儿,我哭完就回来。”
陆引鹤:“……”
他就这么等了她一天,也没等到她回来。
她的确是在骗人。
是夜。
孟倾找了大半天,才终于在晏寒的住处屋顶找到了他。
“是不是你拿走了我的本子。”她费力爬到屋檐上,和晏寒一并站在风里。
晏寒抬眸望月,衣袂随风飘动,一言不发。
孟倾离近他一步,手扶在他佩剑的剑柄上。
“借我搭把手。”她喘了几口气,累得挺不直背,“你倒是说句话,不是你的话我就走了。”
晏寒仍旧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