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兄弟双枪齐落,直接将躺在床上的那人硬劈成了三段。想不到事情进展的如此顺利,上官元彪压抑不住心中的激动,笑出声来,哼道:“唐寅,这是你自找的,怪不得我们兄弟心狠手辣!”说着话,他伸手去拉尸体的断头。
断头的脸面已被鲜血染红,也看不清楚相貌,正在上官元彪仔细分辨的时候,忽听床铺的上方有人冷笑出声,说道:“看来要让两位失望了,我睡觉时一向不习惯睡在床上!”
“啊?”
在头顶的上方传来话音,这令上官元武和上官元彪又惊又骇,两兄弟的脸色也都变了,双双惊叫着向后急退数步,接着抬头一看,只见在床铺的顶端竟横卧有一人,身着宽松的便装,向脸上看,相貌俊朗,天生笑面,嘴角上挑,剑眉下的虎目流转之间不时闪现出*人的邪光。
这不是唐寅还是谁?!
“唐寅?”看清楚此人的模样,上官兄弟脱口尖叫。
没错,横卧床铺顶端的人正是唐寅。
“哈哈——”随着一声长笑,唐寅身手利落的从床顶上跳下来,没见他有什么动作,但双刀已出现在掌中,与此同时,黑色的灵铠将他周身上下紧紧包裹住。“两位真是恩将仇报啊!我好心不杀你二人,而你俩却在深夜来行刺,这实在有失君子所为吧?”
他的话,让上官兄弟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面子挂不住了,上官元彪恼羞成怒,狠声道:“和你这种卑鄙小人根本不需讲什么道义,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话音还未落,他已提刀冲了上来,直扑唐寅。
上官元武深知唐寅狡猾,又是暗之修灵者,极难对付,生怕兄弟有散失,紧随其后,也跟着冲了过去。
唐寅抖动双臂,将两把残月弯刀进行兵之灵化,接着,与上官兄弟恶战在一处。
他们三人都是修为精深的高手,打斗在一起,即使未释放灵波,周围也会产生强大的灵压,房内的桌椅摆设承受不住压力,先是被灵压推到墙角,然后随着咔嚓咔嚓的脆响声,纷纷被挤个粉碎。
在修为上,唐寅不如两兄弟深厚,打起来只能凭借灵巧的身法游斗,而房内狭窄,他的身法难以全部施展,激战时间不长,他已倍感吃力。
又斗了几个回合,唐寅料不能胜,抓到一个空挡,抽身而退,他身形如箭,直向窗户射出,随着嘭的一声闷响,他将窗户撞了个稀碎,整个人也随之窜出房间。
他快,上官兄弟的动作也不慢,紧跟着跳窗追出,两个人,两把灵枪,在空中画出两道长长的银光,直刺唐寅的后心和后腰。
唐寅暗叫一声厉害,前冲的身子就地翻滚,堪堪躲开两兄弟的致命一击。
窗户外面是后花园,此时已是深秋,原本的青草都变成了干枯的黄草。
唐寅在地上打滚,起来之后,头发、身上粘满灰土和草叶,其状甚是狼狈。
他深吸口气,回头观瞧,上官兄弟又追到近前,两把灵枪由上而下力劈过来。
唐寅来不及再躲闪,只能横起手中双刀,咬着牙关硬接。
耳轮中只听当啷啷一声刺耳的金鸣声,黑夜中窜起两团耀眼的火星子。
他感觉自己象是被一头犀牛撞到似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倒飞出去。
或许是两兄弟的重枪力道实在太大,他足足飞出五米多远,然后扑通一声摔落在地,又向后翻滚数个跟头,才算勉强停下来。觉得肚子里象是燃烧起一团火,他嗓子眼发甜,一口血返了出来。
唐寅也刚硬,银牙紧合,硬是将血水咽了回头,接着,飞快地爬起身,看都不看上官兄弟,向后花园的里端逃去。
看出他已受内伤,上官两兄弟哪肯放他逃走,提枪猛追。
可两兄弟仅仅跑出三步,突觉脚下发软,地面的草皮竟突然陷了下去。
“哎呀——”两兄弟准备不足,身子无处着力,向下急坠。
只听扑通、扑通两声,两兄弟连同脚下的草皮一齐陷入一只两米多深、三米见宽的大坑里。
坑里可不是空的,下面油糊糊的都是液体。两兄弟掉下来后,液体四溅,淋了他俩满脸满身。
由于周身都覆盖着灵铠,加上坑内又黑暗,二人一时间也没分辨出坑里的液体是什么,但两人皆意识到不好,自己又中计了!可还没等他两人从坑里向外跳,忽听外面喊声四起,同时无数的火把从四面八方飞落近来。
燃烧的火把落入坑内,那些油糊糊的液体粘火即着,只顷刻之间,深坑就变成了熊熊烈焰的火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