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叔和明婶同时惊吓到从椅子跳起来。
一只猫调皮从地面跳到桌面,不小心把那把刀刮落。
“死猫!”明婶拿起棍子就打它
“喵——”喵咪叫一声,早跑远。
“老公,好邪门。我们家又刚好挨着那家人,这么多年晚上我都不敢看过去一眼。
不知听谁讲,晚上听到那棵芭蕉树下小孩子在嬉笑。”明婶说。
“胡说八道,自己吓自己。”明叔瞪了明婶一眼。
“我也是听六婆讲的,她经常经过那门口都要探头进去看看。
说那棵芭蕉树什么都没有,也不停地摇曳。”明婶说。
“风吹过吧。”
“如果有风吹过,自然正常,就是没风吹起,它都会动,才令人害怕。
而六婆挺大胆,看到芭蕉树动,大声问是人还是鬼。
她身边那条公狗对着芭蕉树不停地犬吠。有时又夹着尾巴后退,不敢叫两声。”明婶说。
“你不要说得那么恐怖,今晚睡觉睡不着别踢醒我。”明叔说。
“哼,我还想跟你分房睡呢,万一张嫂子三更半夜找你报仇,不用连累无辜。”明婶说。
“越说越离谱。赶紧找块纱布过来,我要磨干净这把刀。”
“那个赊刀人也是,看到他就觉得不吉利。”
“人家可是赛神仙呢,知天晓地。”
“知天晓地又怎样,都要世界末日了。”
明婶沮丧地说,她想到凯子还那么小,世界末日后他不知怎么生活。
明婶想到这点心里十分难过。她理解的世界末日是太阳不出来,世界一片漆黑,人人靠点油灯生活。
“咱明天起,每日得多砍一些柴,不然以后世界末日,什么都看不到,得靠烧火照明呢。”明叔说。
“铁牛那房子全部得堆满总可以了吧。”明婶说。
“堆满干嘛,他回来睡哪里!院子还可以堆一些。”明叔说。
“他去那么久也不写一封信回来,也不知道是生是死,如果世界末日,还是得回到家里好。”
“别想那么多,都怪那个赊刀人,搞到大伙心惶惶不安,今天好多人都不愿意下地去干活了。”
“过不了两天又开始拼命干,端午过后,地里又要施肥,不然哪来夏收。”
“是啊,想那么多干嘛,按着四时去生活最好,年复一年,日复一日。”
明叔站起来,拿起那把生锈的刀,用手指去试试刀口有多钝。
谁知刚碰上刀口,手指就划破,流出血来。
明叔大惊失色,喊了一声,差点没晕过去。
“这刀太邪门了。”明叔说。
手指上的血奔涌出来,滴落到地面。
“把它扔出去算了,晦气的东西。我们家怎么了,先是黑雨伞,现在又这把烂刀,搞到我们家鸡犬不宁。”
明婶拿起那把刀,就朝外面扔出去,刚好凯子从外面跑回家。
“啊——”明婶大声尖叫,差点没晕过去。
凯子没来得及出声,就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