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优势很小。赢得很危险。
作为观友,管家和贺夫人热烈地鼓起了手掌,夫人朝丈夫笑道,“终于有人治治你了!”
赵启明有些不自在,“我输了。”
贺夫人拍拍他的手背,连连道,“输得好!输得好!你要是不输,他恐怕今夜就要失眠了。遭殃的还是我!”
贺正礼咳嗽一声,站起身来,几乎就想伸手狠狠地拍打他,像个老父亲对争气的儿子的肯定,又或者是优秀的人之间惺惺相惜,不吝于赞扬对手的伟大。
他对赵启明说道,“棋下得不错。”
赵启明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得道,“贺先生缪赞。”
“我说的话,还算数。将来在云州,有什么事情来找我,我帮你解决。”
“谢谢贺先生!”,赵启明看了一眼腕表,已经凌晨,连忙告辞,“那我就不打扰了!”
管家道,“我安排司机送赵公子回去吧。”
赵启明连忙阻止,“不必麻烦,我有开车来。这么晚了让司机来回跑一趟,没必要。”
“既然如此,要不要留宿?”贺夫人明显是在逗他。
赵启明明白过来,倒也没什么不自在。
只是离开贺家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朝那座大宅深深看了一眼,只要他健康快乐,他就满足了。
回到赵家,惊动了喝得烂醉的赵启安,他由于等得煎熬,一开始只是为了冷静下来,喝着喝着,就变成浇愁了。
见赵启明的车驶入大院,他疯了般冲出去,抓着赵启明的胳膊,“怎么样?贺宸他怎么样?”
见赵启安这般模样,赵启明也有些不忍,原来爱一个人,真的会了疯。他的弟弟向来清冷,孤傲不群,从没给过自己一个好眼色。
今夜却仿佛自己是他唯一的依靠,不是去拜托大哥,而是来求自己。
见他这般失魂落魄,赵启明声音也放低了些,“他没事。听说是受了点刺激,缓两天就好。”
“那……你有见到他父亲吗?”赵启安问出了他一直提心吊胆的问题。
“见到了。”
“如何?有没有责骂你?有没有对你做了什么?”
“没有。”
“没有?你说的没有是什么意思?”赵启安提高了音量,甚至有些歇斯底里地低吼。
“他没有责骂我,也没有对我做什么,就是一起下了一盘棋。”
赵启安跌坐在地上,“就只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