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扯出来,反复刺激,场面骇人,蓉蓉都不敢看。
宁珊月的眉头一瞬间就就拧了起来,似格外痛苦一般,黑色的脓血涌得更厉害了,竟从她唇角流了出来。
额头大汗淋漓,苍白的面容浮现一丝病态的红晕,眼睛翻着白眼。
大夫道:“赶紧再刺激刺激病人,什么话最能刺激病人说什么。”
蓉蓉蹲在宁珊月床前急声道:
“二姑娘,您听见了吗?
您要做太子妃了,你先前万般阻挠的事情就要发生了,您赶紧醒来,过几日就要回宫了!”
宁珊月猛的喘起气来,玉颈上满是汗水,湿透了枕巾。
在那个漆黑的甬道里一直奔跑着,她要出来告诉裴昀,一定要理智。
千难万险的走到现在,可不能再出差错了。
裴昀紧握她的手道:“孤说的话,都是真的,可不是在刺激你。”
宁珊月摔倒在甬道里,哭喊了出来,脓血渐渐停止流动,却没有醒来。
那大夫日日都来给她扎针,也不见醒来。
裴昀在离开南疆的前一夜走入宁珊月的房中,吩咐道:“蓉蓉,东西都打点好了吗?”
蓉蓉将手里的东西放下,回禀道:“都打点好了,明日一早,宁易会进来背着二姑娘上马车。”
裴昀看着这满室鲜艳炫彩的珊瑚:“这些东西记得今晚收好,以后就摆在孤与太子妃新婚的洞房里。”
床上的宁珊月听不得这些话,她下巴微微动了一下,不过没人发现。
头不自觉的偏向了裴昀的方向,但眼睛就是睁不开。
蓉蓉走过来将宁珊月的头掰正,怕她脖子扭着了。
次日一早,宁易走入房中跟蓉蓉开始收拾那些珊瑚:
“来了南疆两年了,现在一下子说要回去,竟有些感慨。
这两年,跟着二姑娘打过硬仗,干过酒楼,出过海,好充实的两年。
眼看着一切不好的都过去了,她却将自己弄成了这个样子。”
蓉蓉垂下额头:“哎,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太子殿下非要带着二姑娘回去成婚,说得难听些,二姑娘现在是病体,如何能入东宫啊。
殿下才会朝,若是闹起来,真不知皇上会不会震怒。”
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裴昀走了进来,一袭东宫太子金色龙袍,金光熠熠的站在房间里:
“孤来抱太子妃上马车,咱们得启程了。”
他走过去将宁珊月横抱了起来,朝着屋外走了过去。
却不曾发现,那缠绕在宁珊月手上的红色珊瑚佛珠此刻被她的手指抓得绷紧。
佛珠断裂,洒落一地,屋子里滚落得到处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