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记者怎么还没来呢,她锅里还炖了燕窝,再不回去得糊了。
后座的车窗被人敲了敲,兰姨立马收起喜悦的神色,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姿态,情绪转变把握得刚刚好。
车窗摇下来,来的却不是记者,而是几名警察。
警察核对了一下人脸,问道:“是杨雪兰女士吗?”
兰姨一脸懵逼:“是我,怎么了?”
警察:“你涉嫌偷盗财物和诽谤罪,请你下车跟我们走一趟。”
盗窃财物?
还诽谤???
兰姨吓得像只鹌鹑似的缩起脖子,慌张地说:“没有啊,我没偷东西,你们不能抓我。”
直到被拽下车,她嘴里还一直嚷着冤枉冤枉。
被带上警车时,她瞥见了抱着手站在一旁看戏的裴漾,一双老辣的眼睛里像淬了毒:“是你!是你报的警!你凭什么抓我?!”
裴漾老神在在地说:“你在裴家偷了多少东西,你自己心里清楚。”
他一开始并不想追究兰姨的责任,毕竟裴云山也是实打实的睡了人家,奈何这女人不知好歹,竟然还想从他身上捞钱。
兰姨脸色青,嘴唇微微颤抖。
湘南公馆有一间好几百平的屋子是裴云山专门用来收藏藏品的,里面的珍宝数不胜数,少一两件没人会现,而且好多东西买回来后裴云山看都不看一眼,那些名酒名画放在那儿也是吃灰,她不过就是拿了一些出去卖,那又怎么了?!
他们裴家那么有钱,还差这一点吗?
但偷了就是偷了,警察现在要抓她去坐牢。
兰姨也是个能屈能伸的人,两只眼睛一闭,眼泪就跟不要钱似的流了下来,抓着裴漾的手,声泪俱下道:“小裴,姨错了……求求你高抬贵手,别让他们抓我啊……”
裴漾抽回自己的手,慢条斯理地擦了擦说:“不抓你也可以,但是你还得起那些钱吗?”
兰姨眼珠子转了转,她哪还得起,那些东西总共也就变卖了一百来万,早就被她挥霍一空了。
由奢入俭难,这一个月以来,兰姨在裴家吃惯了山珍海味,被赶走后怕是连普通的鱼翅鲍鱼都难以下咽。裴漾轻飘飘地说:“放心,不会判很久,十年而已。”
兰姨:“你说多久?”
十……十年?
兰姨双眼一翻,当即就晕了过去。
傅临渊摆了下手,警察就把人拖走了。
裴漾嗤了声,这就吓晕了,还以为她胆子有多大呢。
他扭过头,正好对上傅临渊的视线,唇角微扬:“感谢傅老板帮我免了一场公关危机。”
傅临渊喉结滚了滚:“口头感谢?”
裴漾失笑:“怎么会,请你吃饭。”
他偏头的动作很像是某种小动物,收起利刃的爪子挠得傅临渊心有些痒。
地方是裴漾选的,一家会员制餐厅,38层高楼耸入云间,入了夜可以俯瞰整个都的夜景。
今天是腊八节,酒店还准备了烟花秀,一朵朵绚烂的烟花绽放在空中,点缀着繁华的夜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