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座山虎坐不住了,派进去的突击队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隐隐约约传来短暂的几声兵器碰撞声与惨叫声,就没动静了。
不知是他们在里面杀了人,还是被人给杀了。
他不敢小瞧了佟冰,上次吃了亏,让他不敢再低估佟冰的能力。
明知突击队冲去进中了陷阱,他白白损失了几十个得力的部下,却里面是什么情况都没捞明白,一头雾水。
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座山虎左右为难,从破门到攻入,他就折损了近三百人,手底下,就只剩五百来人了。
这场能力人数他都占优势的战斗,实在打得憋屈,损失这么多人,连酒坊里人毛都没扯下一根。
合同的土匪不干了,闹了情绪,一个生着三角眼的瘦子阴阳怪气质问座山虎。
“我说座山虎,你信誓旦旦给我们下的保证,是拿我们当猴子耍吗?”
“明明对方实力如此强大,你却说成一帮子贱民,老子说你就是放屁,看看吧,你给老子仔细看看,死了多少兄弟!”
“老子不干了,你爱怎么攻打怎么攻打,只是老子丑话说在前,该给老子的,一个子都不能少,就当是给老子死去的兄弟们安葬费!”
座山虎黑着脸,看也不看三角眼的瘦子,反手就一刀,瘦子人头落地,脑袋瓜子在枯草里滚了几圈,脸上还挂着嚣张无比的表情。
瘦子的几个心腹反应慢了半拍,刀刚抽出来一半,就被座山虎身边的人砍倒。
他的部下刚有动作,也被一一控制住,举刀的手定格。
座山虎将大刀在瘦子马鞍上擦血,吹着乱糟糟的胡子骂人。
“妈嘞个巴子,你他奶奶熊的,敢在老子面前称老子,老子看你活腻歪了,我玩你妹妹,呸!”
一坨陈旧老浓痰砸在瘦子人头的头上,死死粘在上面,那样子不好清理干净。
他看向瘦子被控制的部下,无所谓的道。
“要反抗的,杀,要与老子同富贵的,就上!”
瘦子的部下被推到酒坊大门口,充当打头兵,座山虎不服,他要再用一批人冲进去,再试一次水。
合伙的其他土匪头子心有抱怨,也不敢说话了,这座山虎彻底豁出去了,再有闹分歧说动摇军心的话,肯定性命不保。
他们一致认为,佟冰的手段差不多使完了,只要这边一鼓作气,肯定下一回合,就把酒坊拿下了。
他们重振旗鼓,准备用瘦子的部下打头阵,不管结果怎样,后面的必须紧跟其后,拼死一搏,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势必要拿下酒坊。
对座山虎来说,那如山的粮食,大定城富的家财,死多少人,付出多大代价,都值。
可不等他们有所动作,酒坊大门内先冲出来一队人马,三十来人。
战马马头与脖子,马腿马脚,都装备了护甲。
马背上的人更了不得,每人一身黑甲,武装到牙齿,他们手执一柄似枪的长把直刀,刀身闪闪亮射影寒光。
座山虎与众土匪没有见过这样的刀,只知道看上去很厉害的样子,殊不知这也是佟冰盗取过来的陌刀。
陌刀兵,是他那年代古时让人闻风丧胆的存在。
座山虎一眼就识别出,这是一支重甲骑兵,心里顿时拔凉拔凉的。
他清楚,别看自己有五百人,与这三十人的重甲骑兵硬碰硬,等同于鸡蛋碰石头。
不过他的想法与刚死完了的突击队一样,认为这是佟冰在虚张声势,披着虎皮吓人。
所以没有第一时间撤退,他倒要看看,佟冰一个只是有点钱的商人,能玩出什么新花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