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还补充了一句:“这是国家法律承认的结婚证,林茉小姐现在是小霍总的合法妻子。”
良久,胡斯琪才反应过来,再次拉着迟越求证:“他们两人是商业联姻对吧?他们之间肯定没有爱的,对吧?”
这话该让迟越怎么回答?
商业联姻是不假,但要说没有爱,迟越却是不敢轻易下结论的。
毕竟,他老大愿意为了林茉小姐,出差之余还花心思亲自去挑选了礼物,虽然那些礼物并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
单凭这一点,他大概能猜到,总裁夫人在老大心里,不仅仅只是一个商业联姻的对象而已。
他并没有回答对或不对,只是十分礼貌地提醒她:“胡小姐,公司已经下班了,小霍总已经走了,我让人送你回去吧。”
胡斯琪愤怒地瞪了迟越一眼,随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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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霍然上了车,但眉头还是紧蹙着。
刚才胡斯琪身上的香水味道太重,即便他及时把手臂抽了回来,但身上还是沾染了一股浓烈的玫瑰香水的味道。
搞得他大冷天还要开车窗散味道,甚至有了想把身上的衣服扔了重新换一套的想法。
但眼下最大的问题还不是这个,重要的是他正在思考着如何更好地跟林茉解释这件事。
窗外的景色渐渐停在眼前,车子已经在林茉的工作室外面停下。
霍然偏过头远远地看过去,正巧看到工作室里面的灯被一盏盏关掉,没过多久,就看到林茉朝自己这边走来,拉开车门上了车。
“等很久了吗?”林茉一边系安全带一边问。
“没有,刚到。”
霍然笑了笑,把他那边的车窗升了上去,偏头看到林茉看着自己的表情有些奇怪。
只见她凑到自己身旁,上下嗅了嗅,随后又坐回自己的位置,上下打量着他的装束。
她皱着眉头陈述着事实:“霍然,你身上有香水味道,你还换了衣服。”
小陈默默地把前后挡板升了起来,专心致志地开车,其他事情不是自己能过问的。
“换了高领毛衣,是因为今天有股东大会和另外两场重要的会议,要挡住我脖子上的红印。”一边说,霍然一边把领子拉了下来,指了指上面的印子,“是你昨晚做梦的时候咬的,不过已经不疼了。”
林茉有些迟疑地伸出手,摸了摸那个印子,暗自喃喃道:“这么说,我昨晚做的梦是真的?”
随即她又有些不爽,继续质问道:“这事等下再说,你身上的香水味道又怎么解释?”
林茉知道霍然从来不用香水,他身上若有什么香味,要么是洗水沐浴露的味道,要么就是衣服上洗衣液的味道。
自从跟他结婚以来,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在霍然身上闻到一股浓烈的玫瑰香。
她有理由怀疑,霍然今天近距离接触过什么女性。
“我先前在国外读mba的时候,有一个同学叫胡斯琪。我并不知道她今天回国,已经有好几年没跟她联系。
“半个小时前她来到公司找我,我已经明确告诉她我已经结婚了,但是没想到她还是凑上来抱了一下我的手臂,我已经马上抽离、后退,并且再次跟她明确我已经结婚,但衣服上还是沾染了她身上的香水味道。
“刚刚一路过来我都开着窗散味道,但没想到吹了这么久了都吹不散,还是被你察觉到了。”
林茉听完他的解释,心中的疑惑依旧没有消除,抱着平日她睡觉的小枕头靠在门边,离得他老远。
“同学,多年没联系,但是知道你公司的位置,甚至还能找到你办公室的楼层和位置?”
霍然摇摇头:“我确实没有告知过她,但她父亲跟爸爸是多年的商业伙伴,她家的公司与宥鹤也有合作,应该是她父亲告诉她的。”
听完这番解释,林茉并没有觉得释怀多少。
她今天因为工作卡壳就心里烦躁,现在身边又生这种事情,心情更加不好,只是对霍然“哦”了一声,便偏过头看向窗外,内心烦躁得根本不想再说一句话。
霍然知道这事林茉不可能不介意,说不定先前建立的信任关系和亲密关系在此时已经慢慢崩塌,回到两人刚认识的时候了。
眼睛看向一旁叠放好的毛毯,往常这个时候,林茉已经枕在小枕头、盖着毛毯或小憩,或躺下放松刷手机。
但现在,女孩连一个眼神都不愿意给自己了,他心中突然起了几分对胡斯琪的怨恨,对她的出现觉得有些心累。
车内的暖气让人觉得有些闷,但在寂静的车后座内,两人的气氛跌至冰点。
林茉沉默不语地看着窗外,外面的夜景像一张张幻灯片一样从眼前掠过,以往她特别喜欢这种华灯初上的感觉,但现在她一点欣赏的心思都没有。
她越想越觉得委屈,极力忍住哭声不愿意让霍然知道,只是默默地抬手,自己把眼泪抹掉。
上一秒刚把泪珠擦掉,下一秒就再一次不争气地冒了出来,她干脆连擦都不擦了,只好泪眼朦胧地看向窗外,任由泪珠顺着脸颊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