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芜在甜里等了一天,没等来傅司九说的把叮叮送给她。
下午时,店里来了位特殊的客人,是个年轻的女士,打扮简洁大方,但细节处处透着用心,像欧美电视里简洁不简单的穿法。
女士斯文地尝了块店里的可颂,精致漂亮的眉头轻蹙:“你们这可颂火候不行啊。”
当时冯芜刚从操作间出来,闻言愣了愣。
小桃负责接待的:“女士您请说。”
“你瞧瞧,”女士指指可颂的切面,“气孔太小,有点死面的感觉,是不是没发起来啊。”
冯芜走上前,从试吃盘中夹了块,打量一眼后:“确实不够完美。”
但没办法,可颂能不能达到完美的状态,一取决于师傅的手艺,二取决于工具。
她资金有限,甜里的风炉选的是性价比,甜里走的也不是高档精致线,除非是吃惯海味的老餮或同行,细微之差一般人吃不出来。
在有限的条件里,冯芜已经尽量做到尽善尽美,再往上要求,定位便不同了。
“材料倒是好的,”女士说了句公道话,“价格嘛也便宜,市场货吧。”
冯芜:“。。。。。。”
“女士,您这话我就不同意了,”小桃快人快语,“咱们甜里的定位在这里,同样是十块钱的东西,我们的选材和手艺对得起顾客这十块钱的付出,当然了,您想花十块钱,在我们这里找一百块钱的服务,那也不大可能,对吧?”
“。。。。。。”
店里忽然静了。
连同旁边几位买东西的顾客都循声看了过来。
年轻女人默了默:“好心提个意见,怎么这样啊。”
“您这是提意见吗,”小桃说,“你这是好为人师。。。”
冯芜迅速拉住小桃手,冲她轻轻摇头。
做生意,以和为贵,方才那些话已经足够解气,再往下说,便过了。
女人瞧瞧她们,定了片刻,把墨镜一戴,扭头离开。
小桃冷哼:“不懂装懂,哪里来的门外汉,抓着一点皮毛就以为自已是老餮。”
冯芜拍她:“你今天怎么这么暴躁。”
“我那前男友回来找我了,”小桃心情很差,“说他看了一圈,还是觉得我最好。”
“。。。。。。”
小桃睨她:“姐,你想说啥?”
“。。。。。。”冯芜眼皮子动了动,吐了句,“渣。”
小桃猛一拍掌:“可不吗,然后我叫他来这边买房,或者把他那边的房过户给我,这么一试,现原形了。”
“姐,”小桃情绪渐渐低沉,“男人喜不喜欢你,还真体现在钱上,就像你喜欢一个人,也会不由自主想给他最好的一样。”
冯芜没吭声。
感情一事,她还不熟悉,也在慢慢摸索。
但有一点,若套在她跟傅司九身上,她倒比较想花傅司九的钱。
完了。
她不会骨子里就是个拜金的人吧?
“小桃,”冯芜颇有些无措,“那如果。。。你老是想花他的钱呢?”
不会吧?
不会吧?
她的品质是不是出问题了?
小桃斜眼瞅她:“这要看情况啦。”
冯芜手托腮,勤学好问:“你说你说。”
“一呢,你就是想花他钱,”小桃说,“二呢,是想通过他为你花钱确定他的心意?”
“。。。。。。”
呃。。。
小桃八卦兮兮:“姐,你想花谁钱?”
冯芜脖颈一烫,抬手推开她脸:“不是我。”
“哦~”小桃拖着调,“我姐自已就是小富婆呢,不缺男人给她花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