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忘了呢,刚刚还和他在电梯间说回见的,想来是打她的手机没听,又跑到房间来找她了。邵南泽勾着唇,笑得又欲又邪肆“要开门吗,让他进来,还是给他看看谁在里面”他伸手去摸门把,温菱心里一紧,伸手覆上了他的手背,喝止邵南泽,你疯了
他不过吓唬她,没想到她这么不禁吓。邵南泽眼尾红,回头低吻她,手指摩挲她的脸颊,唇边痴缠得更深。
温菱无意识的半张着嘴,听见他低喃,好声好气地哄着“乖,张开嘴巴”她呼吸急促,双眼迷蒙,被他的声音蛊惑,只觉得如坠雾中。
谁知道冯梓曦在外头摁门铃没动静,居然开始敲门。温菱,你在里面吗“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外面的敲门声一阵接着一阵,邵南泽缓了缓,移开唇,等平息了好一会,慢条斯理腾出一只手拨去温菱脸上的碎“打他走。”
温菱在门里头,脸上红霞满天,唇被舔舐过,红润润的。她开口,声音带着淡淡沙哑。冯律师,我不太舒服,先回来了。
敲门声停了,冯梓曦的声
音很是关切“要不要带你去看医生,还是买药”
邵南泽的手还搭在她的腰间,他的炙热呼吸喷薄在脖颈间,温菱移了眼“不用,我休息下就好。
他在她的身后,她隔着门把,和门外的冯梓曦对话。本想着三两句打他走,没想到冯梓曦居然一直留在外头。“我在这里陪你,等你好点儿了我再走。”冯梓曦
温菱感知到邵南泽的舌头在脖颈间微弱的触感,他在隔着衣服咬她的肩膀,一点点摩挲着她耳垂上的软肉。尝到了她的味道后,邵南泽还不知餍足,迅地把她转了一个方向,让她背对着自己。
温菱的手抓着门把,外面就是走廊和过道,像是在一望无际的悬崖边上,再向前一步就是万丈深渊。
她的心怦怦直跳,不知道邵南泽会做出什么离经叛道的事来。
其实今天结束活动后他就一直等着她了,看到她捧着花和冯梓曦一起走出来,心里的那点不爽渐次扩大,直至形成一个漫长的黑洞把他仅剩的意志力全部吞噬。
他的手掠过她今天跳舞的柔软腰肢,她穿着汉襟长服,灵巧地下腰、旋转,脑海里漫天漫地全是她曼妙的舞姿,那股燥热愈演愈烈,烧光了所有的理性。
大手抚过她的背部,把她的头往一旁拨过去,声音醇厚,已然带了些喘。
“要不要我”
温菱被抵在房门前,艰难地咽了咽口水不要、不要在这。
这儿和外面就隔着一面墙,隔音也不算好,更何况冯梓曦还在外头走来走去,很有可能会听到里面的动静。
他俯身过来寻觅她的唇,在上面留下细细密密的吻,气息渐喘。菱菱,我改变主意了,这次我想连本带利拿回来。
他在她身上四处点火,把她所有理智燃烧殆尽。
温菱被吻得云里雾里,忍不住呜咽一声,又死咬着唇,努力不出声音。门外,冯梓曦小心翼翼地开口温菱,你还在吗我想送一份礼物给你。温菱双手撑着门,渐次瘫软下来,没了力气。隔着一道门,冯梓曦说“你看看窗外。”
他事先准备的乐队怕是没用了,尽管今晚的表白被迫取消,但烟花还是能看到的。酒店里很多人都能看到的烟花
,却只为她一个人而放。
咻地一声,烟花向天空飞驰而去,又扑簌簌散开,烟雾弥漫,火光满天,炸开的声音震耳欲
聋。
就在那一瞬间,邵南泽压低了身体,眼眸里欲念渐深。温菱没听见烟花在眼前炸开,只觉得四肢百骸都疼,唇边溢出声响,痛楚渐渐演化成莫名的酸
胀。
外面的烟花每响一下,她的身体就忍不住战栗一次。
在她脑海里,她和邵南泽是永没有交集的点、面、线,现在点连成了线,线凝聚成面,面和面相接,渐次有了焦急,又连在了一处。
外面是冯梓曦的声音“看到了吗,这是送你的礼物。”温菱无意识地呓语,说出来的都是断断续续的、不成调的音节。幸好有烟花做背景,把那些见不得人的、不能被听见的声音和画面,全部掩埋。
细细密密的浪潮朝着她迎面打来,她紧紧揪着门把,邵南泽把她的双手打开,再和她十指重叠、相扣。
像是在惩戒她一样,先是一重接着一重的细小浪花,隔着衣服碾压研磨着,严丝合缝,不留一丝缝隙。
身旁柜面有黑色反光镜,他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转过头,看向重叠中的两个人。
温菱从他的眸子里看到了迷乱而清冷的样子,只起伏不定的胸腹在喘着粗气,里头有难掩的欲,和即将放任奔跑的兽。
她也看到了头凌乱,眼神迷离的自己。
温菱咬牙,溢出散乱的一句“邵南泽,你怎么能这样欺负我”
他稍稍移开自己,声音哑得不能再哑是谁欺负谁,忘了你之前怎么对我了外面的烟花停了一阵,应该是刚燃完一箱,过了一会,又重新燃放起来。温菱眼眶湿润,声音带着哭腔。
门外头,冯梓曦还在对她说话,似乎是问她看到了没,漂不漂亮之类的。她眨了眨眼,扬声烟花很漂亮。冯梓曦“你喜欢吗”温菱拼命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较为平静“谢谢你”
在他怀里还想着别的男人,邵南泽蹙眉,不一会就低头吻她的眼,又移到鼻尖,再到她的唇舌,翻搅她和他纠缠。
温菱脑海里麻麻的,眼神润泽,像被雨打湿,哭泣的声音被他拆吃入腹,成了不成调的、破碎
的呜咽声。
她抬起眼看着天花板,影影倬倬的都是某个人的冷冽气息。
他整个人隐匿在阴影里,嘴边噙着笑,表情又邪肆又浪荡。“我们再来一回吧。”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