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菱好不容易硬起来的心肠又土崩瓦解。她套了外套,亦步亦趋走出去宿舍门口。邵南泽站在风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周围来来往往的都是人,她慢吞吞地走过去,就被他勾着手,拉到旁边凳子上坐好。他的眼神仿佛留有余温,仔仔细细地察看伤口。
温菱被他的目光烫贴,又移开眼,呼吸控制不好,时而轻时而重的。邵南泽低头撕开包装盒,一只手拿着圆圆的药贴,另一只手捏着她下巴“张嘴。”
他贴药很快,整个过程很短,对她来说却尤为漫长,特别是当两个人靠得很近的时候,她甚至能
在他清亮的眸子里看到自己的倒影。
微微张着嘴的,眼神懵的。贴完药,温菱适时闭上嘴。
邵南泽低着眼,手指抚上她的唇还疼吗温菱摇了摇头“碰到才会。”
“是我没忍住。”
邵南泽有点懊恼,抱着她又贴了贴她的唇。温菱忽而抗拒地推开他,良久才说其他人会看到。
那天只是腻歪了一阵子,温菱就说要回去赶作业,又回去了。邵南泽在原地静了一会儿,手机屏幕在黑夜里突然闪了一下。
赵馨愉你对温菱是认真的赵馨愉我不信。邵南泽只扫了一眼,看到信人是谁后,连看都不看地删掉了。
回宿舍后,连杜律明都看得出来邵南泽兴致缺缺,喊他玩游戏都爱答不理。杜律明抬眸看他一眼怎么,温菱不理你
邵南泽扯出来一丝苦涩的笑,她的忽冷忽热,似乎比不理他更严重。
今天下午还好好的,不知道为什么到了晚上就变了,温菱极力的表现出没有异样的样子,但对有心人来说,一下就感觉到了里面细微的区别。
邵南泽有点怀疑这事和赵馨愉有关。
他忽而问“我在外人眼里,形象就那么差”杜律明笑了笑,看着他“怎么了,想改邪归正了”
“说正事。”邵南泽敛起笑,认真问,你说温菱会不会对我之前的事,心里有芥蒂杜律明摇头晃脑“说不好,要说心里真没什么,那肯定是不喜欢你,可你看你那样儿,又怎么能让人放心
邵南泽沉着脸,冷冷的扫了他一眼“哪让人不放心了”
杜律明说“哪哪都让人不放心啊。”没多久看到他拿着打火机出门,又问,这么晚了,还出去啊
邵南泽头也不回“出去抽根烟。”
夜凉如水,邵南泽懒洋洋的在自动售货机里买了一瓶冰啤酒,灌下去又觉得没劲得很。从入学开始,就一直有人追着他跑,他都懒得搭理。
新闻系的人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他的手机号,接二连三地骚扰。邵南泽,你怎么不理我呀我都向你表白那么多次了。你能不能搭理我一下,就一下。“我是真的很喜欢你。”
邵南泽连听都懒得听,直接把电话挂掉。
可那头的人锲而不舍,换了一个又一个号码打过来。有一次打通了电话,那头的人像是喝醉了,哭哭啼
啼。
电话那头有凌冽的风声,像是站在风口。
“我最后一次向你表白,如果你不肯答应,我就从这里跳下去。”简直就是疯子,邵南泽连话都没说,直接挂断。
他躺下睡觉,午夜梦回,脑海里突然闪过念北的脸,又冷不丁坐起来。
大半夜的在手机里翻到那个手机号再打过去,电话响了好一会,那头接起来,又是哭又是笑邵南泽,你终于愿意理我啦
邵南泽眼尾泛红,气急败坏不准跳。那时候,他连赵馨愉是谁都不知道。只要那个人不是温菱,是谁都没意思。
后来赵馨愉就变本加厉地缠着他,他没否认,就被人当成是默认。
杜律明甚至贼兮兮地问过他“怎么样,赵馨愉身材不错吧”
邵南泽冷冷看他一眼没碰过,我怎么知道。
杜律明当然不信不是吧,你还走禁欲系啊
对她不感兴趣。
杜律明又说“赵馨愉那模样那身段你都看不上,你不会有问题吧”邵南泽连理都懒理他。
杜律明只当他是对这事缄默,谁想到竟然是真的呢。后来邵南泽不堪其扰,和赵馨愉说清楚,她只当他是变了心,死缠烂打不肯走。
这事简直一团乱麻。
邵南泽甚至想过把这事给温菱说清楚,可又怕她多想。天色沉而暗淡,心情仿佛也跟着暗沉了下去,不见天日。
第二天,温菱在辩论队里准备辩题材料,本来教室里头还挺安静的,不知道生了什么,里面的人忽而起了骚动。
众人嘻嘻哈哈的打趣。外面那人是邵南泽他在等人吗,八成是等温菱吧
温菱还在奋笔疾书,埋在辩题里,周凯楠忽而凑过来,怪声怪调的说“你真的和邵南泽在一起了
温菱眨了眨眼,没说话。她歪着脑袋向外瞧,人来人往的教室门口,邵南人就那么大喇喇站在楼梯口,吸引了无数人的眼光。
他是在等她。
见温菱呆愣着没反应,周凯楠有点急了,忍不住说
“你不知道他以前的事他对感情就是玩玩而已。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