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劫跃上莲花台,面如寒霜,“放开她!”
“喔,代表正义的救美英雄终于出现了啊~”戏谑的口吻,不羁的神态,似乎不曾将任何人放在眼里,更是挑衅似的将我搂了满怀。
在劫握起拳头,关节咯咯作响,击鼓木桩随手一扬指向他:“再不放开我姐姐,别怪我不客气!”
“少年人勇气可嘉,可知你是除了夜枭小贼之外,第一个敢拿一些破玩意指着我鼻子说话的人。”笑了笑,手指拂过我的脸,划过颈部,逗留在锁骨上打圈,明明跟在劫说着话,视线却半刻也不曾在我脸上离开,“但是你要明白,对我无礼,是要付出代价的。”
话落的瞬间,风中传来锐利的刀声,“锵锵锵——”声消之时,在劫手中的木桩已化为木屑飘散水池中,只余下短短一节还留在手心,在劫已动也不能动了,早有一把冰冷的剑,神不知鬼不觉地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木讷的表情,高束的黑发,一身黑装如鬼魅,那站在在劫身后持剑的男人,竟是昨日在巷子里救了我的怪人,淡淡地看了我一眼,静静地说:“没有人可以对主公无礼。”像是警告在劫,又像是在警告我。
那搂着我不放的无耻男人笑吟吟地说:“行了,慕白,快收起剑吧,可别吓到了孩子,弄不好会留下心理阴影,影响他日后身心健康发展的哦~”
一点也不好笑的笑话!我的嘴角不停抽动,这才顿悟自己一直弄错了身份。难怪姹紫嫣红会说,曲慕白将军是个做事沉稳为人厚重的人,我却觉得他行事荒诞举止轻佻,原来那夜被我戏弄之人,才是真正的鲁国公,司空长卿!
一不小心,我就这么得罪了一个大神级别的人物,要杀我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容易,而他似乎对我很有“兴趣”。
是福是祸?天知,地知,我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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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小悦容,您自求多福吧~
悦容劫难逃风月【迫于无奈应亲事,心事沉重姐妹情
事情弄得大条了,楚幕北从主座上走下来,“长卿,你……这是何为?”那神态似乎对自己这个小舅子颇为无奈。一丝笑意从萧夫人眼底划过,转眼换上一张惊忧的脸:“长卿啊,小孩子不懂事,你做长辈的千万别跟他们一般见识,有话好好说……”司空长卿虽然年仅二十出头,论辈分我们都须得喊上一声娘舅,也是大家族里天南海北硬扯上的关系。
“姐夫,瞧你紧张什么。”司空长卿仿佛看不见萧夫人,只对着楚幕北回话:“我是看子侄们可爱陪着耍耍,谁知道惊动了慕白,你知道的,他这个人的性子啊,就算是要拿刀去割那皇帝小儿的命根子,我也没本事拦着。”四周文武百官一阵阵直抽冷气,楚幕北试着额头细汗,强笑说:“长卿慎言慎言!”
曲慕白冷冷扫了司空长卿无懈可击的笑脸一眼,然后收起剑退到一处,司空长卿咧着嘴没再说话,双手却依旧不依不饶将我抱着。
在劫还想再说什么,被天赐挡在了身后,天赐笑道:“司空舅舅,也快放了我悦容姐吧,你瞧她都被吓坏了。”
“哦,是吗?”司空长卿深意看了天赐一眼,眼角寒光一闪,随即俯首看我。
就他低头的瞬间,我换脸般快速撤去咬牙咧齿的怒态,作泪眼梨花状,“小舅舅,要是悦容以前有眼不识泰山有什么得罪您的地方,请大人不计小人过千万不要计较。正所谓不知者无罪,冤有头债有主,一报还一报,负负得正,你退一步我退一步,大家海阔天空,世界多么美好!”
“啊哈?”司空长卿哑然失笑。
我与他回视,拼命眨着眼睛,水汪汪的一片,暗示着:你扎了我一刀,我也扎了你一刀,你看了我身子的清白,我也剥光了你的衣服,现在大家都两清了谁也不欠谁,冤冤相报何时了,都是做亲戚的,也就别计较了~
司空长卿仿佛听明白了似的,扑哧一声笑开,“你啊……”亲昵刮了我的鼻尖一下,“小悦容这么可爱,舅舅怎么会跟你计较呢?吓着你了吧,舅舅这就带你下去休息,再送你一个惊心动魄的礼物当做赔罪。”
众人一惊,我也跟着刷白了脸。惊心动魄的礼物?不是真的要杀人灭口吧!
眼见他作势要将我横抱起身,我赶忙推阻,几近哀求:“别……您别客气了!”他也不管周围到底有多少人看着,毫无体统地与我一来一往拉拉扯扯,“来嘛~悦容丫头,跟舅舅都这么熟了,你还害羞什么劲!”
我呸!谁跟你熟了!我心中怒骂,面上还得赔笑,狗腿子似的怕得罪了他,真觉得自己就是一只趴在玻璃上的苍蝇,前途光明,出路没有。
正在僵持不下的时候,突被一道横力拉了过去,一道高大的身影挡在我的身前,将我与那牛皮糖似的司空长卿笔直地隔开了。
“你……”司空长卿危险地眯了眯眼睛,“你还是那么喜欢多管闲事,赵子都!”
灼热的体温隔着衣衫从他的背部传至我的手心,我抬头看向他的背影,常昊王那头黑发一丝不苟地高束金冠,却有几措碎发俏皮地从衣襟处跳出,勾露着他修长的颈项,那侧面的轮廓在彩灯华光下线条分明,唯独那双曾让我心悸无数次的眼睛,此刻却被掩藏在看不见的角度里,然而那一刻,就在他醇厚略带酒香的气息包围中,让我第一次对那双眼睛之外的存在,产生了不知名的期待。
常昊王静静道:“鲁国公,我的未婚妻还由不得你过分的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