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寄咬進嘴裡嚼了,接著,又吃一口。這證明味道還不錯,游判也夾一塊試吃,脆生生的,調味剛剛好。遲寄胃口大開,吃了兩碗壽喜鍋和兩個鮑魚,再用黃瓜配了半碗飯,吃得心滿意足。
飯罷休息片刻,游判起身收碗清洗,遲寄也跟過去,還是要幫忙。游判隨他,幫他挽高袖子,給他講解了洗碗的步驟,兩人分工,一個打沫一個沖洗。
開始前,遲寄到零食盒裡翻出那根棒棒糖含在嘴裡,右臉頰鼓出一個圓。游判心不在焉地洗碗,視線一直在他的臉頰上徘徊。
忍不住逗他:「棒棒糖好吃嗎?」
「恩。」含著糖,遲寄聲音黏糊糊的,「是草莓味的。」
「正好是你喜歡的味道。」游判嘆,「我也想吃。」
遲寄沖碗的動作一頓,竟然有點戒備地往旁邊挪了挪,更甚,把糖從右臉頰換到了左臉頰。
游判故意貼過去,說:「不願意給我吃啊?」
遲寄慢吞吞地拒絕:「只有一顆,你吃不了。」
「是嗎?」游判計從心起,快擦淨手上水漬,鉗住遲寄的下巴將人轉過來,然後手指用力一擠,開啟他的嘴,將棒棒糖輕巧取出。
「你!」遲寄大驚,伸手要去奪,被游判制住手腕,又伸另一隻手,結果一起被制。游判將他抵在牆上,單手扣住他雙腕,把棒棒糖一口咬進嘴裡。
遲寄眼尾都氣紅了:「我要吃!」
「吃啊,給你吃。」游判含著棒棒糖,嘴邊有抹半冷半凶的笑容。
「我嘴巴上有甜味,想吃的話,自己舔。」
第23章殘忍忠告
遲寄順從了游判這個惡劣的要求。
因為被縛住雙手,他只能前伸脖子,努力去碰游判的嘴唇。游判沒有任何要上前迎接的意思,他一動不動地保持原位,將他的雙腕牢牢固定在頭頂,任他費力的、艱難地,把嘴唇伸過來。
遲寄的嘴唇很軟,這一回他好像真的只是在吃糖的味道,不像以前親吻時綿長的接觸,而是一下一下輕碰著,企圖把游判嘴上的甜味全搶過去。
越到後來便越貪心,嘴唇上殘留的甜味吃完了,就想吃裡面的。他舌尖一頂探入口腔,被裡面驚人的溫度燙了一下,詫異地盯了游判一眼。
游判面不改色,依然保持冷酷的笑容,好像他的燥熱只是遲寄的錯覺,他戲謔的目光分明在看一個不值錢的玩具。
遲寄似乎完全不在意這些,他專心地吃著甜味,成功入侵口腔後便試圖捲走棒棒糖,游判看穿他的企圖,偏頭躲開,然後幾下咬碎剩餘糖果。
「你。。。。。。」遲寄不敢置信,恰好這時游判鬆開他雙手,連忙把小棒抽出,果然,上面已不見糖塊。
「你把它吃完了。。。。。。」遲寄沮喪至極。
游判不懂他的失落:「不就是一顆棒棒糖?小時候還沒吃膩?」
遲寄抬起眼睛把他牢牢看住。
游判心驚:「不會吧,你小時候沒吃過?」
遲寄說:「古靜淵不讓我吃。」
游判收了笑,隨後發狠地在他嘴上親了一口,「我現在點外賣送一盒棒棒糖過來,你以後別在我面前提那個名字。」
遲寄很爽快地點頭,臉上有些軟軟的笑。
游判又加了一句:「慎澤也不行。」
外賣很快送糖過來,遲寄拆開一看,全是草莓味,這可高興壞了,連忙拆了一顆含進嘴裡,吃完整顆已經是半小時後的事情了,晚上吃太多糖不好,游判給遲寄換了藥,便敦促他洗漱上床,將棒棒糖關在抽屜里。
。。。。。。
春節後半段,一些忙碌的崗位開始66續續返工,但游判沒想到他的髮小鄭釗居然也開始上班了。這人是一個典型的不學無術富二代,長這麼大做過最辛苦的事就是高中時跑三千米,游判被他一通電話叫到辦公場地的時候整個人都是震驚的。
這裡竟然是個攝影棚,游判一現身,就有人把他引到鄭釗那邊。那小子正舉著攝像頭拍一名女性模特,曲腿坐在高腳凳上,身邊站著好幾個助手,架勢還挺唬人。
看到游判進來,他把相機交給助手,示意大家中場休息。
「來了啊判兒!」
「讓你別那麼叫我,惡不噁心。」游判抱臂站著,下巴一指背景布,「啥情況啊。」
鄭釗得意地拋了下眉毛:「怎樣,還不錯吧?我搞了一個攝影工作室。」
游判:「花樣?」
「這可不是玩兒!」鄭釗難得認真,「我是真心搞事業來了,哥們兒,說真的,我現在接觸到攝影,簡直覺得頭二十九年白活了,吃吃喝喝有啥意思?興和熱愛才是真有意義!」
游判不置可否,撿了張椅子坐下,懶懶散散地問他:「最近沒認識什麼時尚大亨吧?給你畫什麼餅了?」
「這次真不一樣!」鄭釗拉出他旁邊的椅子,「哥——我判哥——這回我是真的自己喜歡,沒人教唆,你咋就非逮著以前不放呢?」
「因為離你上回被坑還不到半年。」游判說。
鄭釗心虛半晌,重開口:「這次絕對不一樣了,春節前我去國外偶然看了一場攝影展,就覺得這玩意兒特別吸引我,絕對沒受別人影響,都是我內心真正的想法。」
游判審視他半晌,鄭釗只好放出絕招:「不信你隨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