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几天的旅途,林安刚刚找了一个比较舒服的地方休息,就听到远方传来一道道高昂的声音。
在林安的不远处有一群人,他们随着最前面一个手拿浮尘,身穿丧服的男子嘴里出高昂的声音,一步一步的往前挪动。
而那个男子的身边一个手捧灵牌,面无表情的女子。
而在他们的身后则是四位抬棺人,在抬棺人的身后还有一个手拿类似于扫帚的东西不断把他们的脚印给清扫干净,不留下一丝印记。
“天灵灵啊,地灵灵啊,月黑风高啊,夜已深呐。”
“天灵灵啊,地灵灵啊,早进引路啊,回家门呐。”
“回家啦。”
随着最后一声落下,那群人也恢复到正常的行走水平,似乎急切的想要把躺在棺材中的人带回家。
林安听到这个声音就知道有人在外地去世了,有人把他的尸骨带回了故乡,念这个是为了告诉其魂魄,他们正在把他带回家。
不过林安并不打算前去凑热闹,毕竟已经有人接了这个活,而且要是冒然上去惊扰了去世之人都的魂魄,那就不好了。
反正明天早上林安可以按照他们的踪迹去寻找前往镇上或者村子的道路,也不用以天为被以地为席了。
“就是不知道那个地方有没有小曲可以听?自从上次听了那个红白相撞的奏乐,我急需一小曲来洗涤我的耳朵。”林安暗自的想道。
翌日,林安沿着撒下的冥纸一路来到一个名叫马家镇的地方。
林安刚刚走进去,就看到大街小巷都挂满了白布,林安看到这副场景认为那个去世的人来头不小。
紧接着林安便找了一家客栈作为他暂时落脚的地方,又让店小二端来一些食物作为他的早饭。
林安一边吃着饭,一边听旁边的食客说着关于镇上生的事,他们讨论都是关于今天早上送回来的人,尽管他们说话声音很小,但是林安还是听到了。
“麟祥这么年轻就死了?”
“我听说他尽在外面瞎搞,身体能好就有鬼了。”
“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了,我跟你说……”
林安经过他们的诉说,大概了解了昨天晚上被送回来的尸体就是麟祥,而且根据他们的猜测麟祥可能是由于操劳过度,导致身体过于虚,这才这么年轻就死了。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林安暗自想道。
吃完饭之后,林安便跟店小二打听附近哪里有听曲的地方,店小二听闻便把地点告诉了林安,不过由于镇上死了人,所以这几天可能都不会开业。
没办法林安只好自己出去逛逛,看看这附近有没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实在不行找个地方钓钓鱼打时间也好。
走着走着林安突然停了脚步,只因他看到了一个熟人——张大胆,不对,现在是朱宏利。
“朱宏利,好久不见啊!”林安走上前,对着朱宏利喊道。
朱宏利转身看到林安,原本愁眉苦脸的脸上露出了笑容,连忙来到林安的身边说道:“林道长,好久不见,你怎么来这个地方了?”
“旅途嘛,不就是走到哪里算哪里。”林安解释道,转而颇为感慨的说道:“不过我们还真是有缘,居然能再次见面。”
“朱大肠,这是?”朱宏利身边的人看着两人有说有笑的,便好奇的问道。
“这是林道长,正儿八经的茅山道士,以前救过我的命。”朱宏利听闻连忙介绍道。
“茅山道士,那岂不是跟二叔公一样?”
“是呀,二叔公也是茅山道士。”
“宏利能不能为我引荐一下这位二叔公,说不定他是我的长辈呢!”林安听闻瞬时间就来了兴趣,连忙对着朱宏利说道。
“没问题,我刚好有事想要请假你。”朱宏利听闻立马拍着胸脯说道。
话毕,朱宏利一行人引领着林安踏入一家略显陈旧古朴的扎纸店。据朱宏利所言,这家扎纸店正是二叔公所经营,而他们也都居住在此处。
林安心怀期待地走进店内,但却未见二叔公身影,不禁流露出一丝失望之情。
然而,他并未让这种情绪萦绕心头太久,迅调整心态,反正他还要在此地待些日子,也不急于一时。
“对了,你不是有事问我吗?是什么事?”林安想起朱宏利前不久说的话,便开口问道。
朱宏利听到林安的话后,深吸一口气,将麟祥之事一五一十地向林安讲述开来。他觉得麟祥之死甚是怪异,其中必有隐情。
原来,之前朱宏利带着麟祥前往青楼,想让这位年轻小伙子感受一下成人世界的乐趣。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吃下牛鞭和海狗鞭的麟祥和红牌小翠进入房间不过短短一两分钟时间,她们便匆匆走了出来。
这着实让朱宏利感到诧异不已,心中暗自纳闷:难道这小子对女人毫无兴趣?还是说里面生了什么变故?
种种疑问涌上心头,接下来小翠的话才让朱宏利彻底明白生什么事了。
小翠从房间里走出来时,脸上带着明显的不满与失望,嘴里嘟囔着:“真是白白浪费我的时间!既然没那个本事,就干脆别来这里丢人现眼了。”
而此时此刻,故事却戛然而止。朱宏利自然不会向任何人提起他在吞下那些海狗鞭和牛鞭之后所遭遇的尴尬事情。
毕竟,如果让别人知道了这一切,他以后还有什么脸面出门呢?
难道他还要对林安等人坦白说,由于未曾料到那两种补品会如此强劲有效,以至于他一口气吃掉了五六七八个,结果变得亢奋异常、坚硬如铁吗?
最后更是在青楼里无法自持,一泻千里……这种糗事怎能轻易外传?
“所以我怀疑那个叫李月盈肚子里面根本不可能是麟祥的孩子,而且他们有可能就是杀死麟祥的凶手,最后来继承麟祥家的产业。”沉默片刻之后,朱宏利这才开口把自己的怀疑和林安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