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白头发的醉汉也听了去,有些气,摸摸腰带处,那挂着酒瓶的酒、不对那酒的酒瓶去哪儿了?
且罢,算了,去也。
来到了她那儿,一个酒鬼差点被打发了去,没想到被小殿下好心留了下来,白头发醉汉本想责怪这个水性杨花之仙,倒也罢了。
“本神问你,阿泽,你爱否?”醉里醉气,却是正色直言。
小殿下理不清来头,却没有心机杂念,清脆铃声般的嗓音,坚定不移道:“爱,不加期限。”
“好、好
、好。”白头发醉汉连道三次,拿出一个透明瓶子,里面装满了亮晶晶的神光。
“这是什么?”
白头发醉汉答非所问,道:“看了便知。”
听说小殿下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连连三日,不知道在捣鼓着什么,大家都说她肯定在缅怀和阿泽的感情,伤心去了。
她的母神,没有去看她。
她的父尊,没有去看她。
她的未婚夫,没有去看她。
最后只有一个戴着五彩光蓬的绝颜美仙守在她门口,每隔一个时辰来一次,不分白昼与黑夜。
而他是那么奇怪的神仙,带斗篷不是为了遮盖他的容颜,只是想低调一点,或许根本藏不了什么,群仙众神都知道——
天界有一个绝颜巅峰的男神仙,鹤立鸡群,拔尖出色,挡不住,遮不了。
而他这份爱不是招摇,不是注目,只是一份最简单守候而已。
她出门的时候,两眼泪花,只是弱弱地问了他一句:“痛吗?”
那低沉清凉的嗓音如同天籁,道:“不痛。”
她笑了,笑的满脸泪水,正好像她这几天止不住的泪水,不争气的留下了。
闻者流泪,见者伤心,怎么能不痛?
骨头最里面的血髓,怎么能不痛?
唯一爱他的锁木,怎么能不痛?
以栽培的名义锁住他的天赋停滞不前,怎么能不叫惋惜。
一份沉甸甸的感情,一份伤害陪伴到长大成神,怎么会不痛呢?
而这位是他的父尊,是她的生父,他还这般好,令她
怎么会不痛呢。
“你打算怎么做,杀了我父尊?”她无力地问着,两眼黯然。
“为什么这么问?”那双火红的眼深不见底,即便有锐气杀气,令他们惶恐不安的眼,却饱含深意和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