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姿势,”贺勘托着她的后腰,使她坐得稳当,“晚上试一试罢。”
“咳咳……”孟元元猛的被凉气呛了一口,身形一颤一颤的。
好容易压下咳嗽,她双眼又变得泪汪汪,干脆趴在他胸前衣襟上就这样蹭着,一点儿的泪渍故意给他沾在身上。
贺勘也不恼,指肚点点她红的眼角:“元元可知,你眼角红的时候,当真靡艳妩媚。”
()是了,他的小妻子变化太多了,越来越喜欢。
“为何,就这样喜欢你呢?”他笑,遂撑开自己的斗篷,把她包裹起来。喜欢,喜欢得想把她藏得严严实实。
眼前蓦然陷入昏暗,孟元元枕在贺勘的胸前,嘴角难以抑制的勾起,笼罩着她的全是属于他的气息。
喜欢,她也喜欢他呀。
也不知走了多久,不急着赶路,就这般在雪中快一会儿、慢一会儿的,天都黑了。
就在孟元元怀疑走错了路,两人在雪地里迷失的时候,前方终于有了点儿亮光。
此时地上的雪已经落了一层,马儿也没了最开始的兴奋,耷拉着脑袋。
“到了。”贺勘从马上跳下来,牵着缰绳往亮光处走着。
孟元元往前方看,果然有着山的轮廓,只是并不是很清楚罢了。
小鹰山原先是一座村子,因为山上有汤泉,这边陆续有富贵人家过来山上修建别院。小村子也渐渐扩大,如今成了一座小镇。
夜里风雪,并看不清小镇的模样。
贺勘沿着一条道往山上走,倒不算陡,看他的样子,应该是知道路。
“你来过?”孟元元问。
“经过几次,”贺勘回头,看着马背上的妻子,“就记住了,想着一定要带你来看看。”
孟元元嗯了声,突然觉得风雪中带来一股湿热之气:“今晚下榻这里?你提前订好的?”
“没有,”贺勘笑,然后往两边看,似乎在找寻什么,“几日才得知要休沐,便带着你来了。”
“还真是说走就走,倒好,没得地方住了。”孟元元嘟哝一声,这种做法并不像贺勘。
他,很多时候,都是把事情在心中规划好,甚至是几套办法,今日倒是冲动,毛头小子一样。
贺勘听到郎笑几声,声音穿透在风雪夜:“不会让娘子受苦的,不是还有晚上的约定么?”
只要他一说这种话,孟元元便是只能闭上嘴,完全说不过他。约定?就是他在马上说的姿势?她可没与他约定。
他牵马沿着一条小道,往里走了一段,便在一扇院门前停下。
“就住这里罢。”贺勘站在马下,对着马上的孟元元伸开双臂,“我接你下来。”
孟元元身形一弯,俯下马身,把自己交给贺勘,随后被他稳稳当当接下。脚一落地,遂揽去他的身边。
“这里?”她看着前面的大门,两旁檐下各挂着一盏灯笼。
就在这时,大门开了,一名管事一样的男人往外看了看,遂快步走出来。
“大人,您来了?”男人三四十岁的样子,毕恭毕敬,对着贺勘弯腰行礼。
贺勘应了声,将马缰交于对方,自己则牵着犹在懵的孟元元走进院门。
踏进院门来,有了灯火,也就多少看出这院子的样子。
孟元元本想问些什么,见着有两名婆子过来,遂就安静站在贺勘身旁。左右看这架势,他是
安排好的了。
婆子们规矩见过礼,便领着人往房中去,一人领路,一人撑伞。
孟元元往贺勘看了眼,他神态自若,好似这些理所当然。心中不免打鼓,她一般不去过问他官场上的事,可自己也有听说,朝中拉帮结派,却不知今日这是不是……
“陆家当初的别院,”贺勘转过脸来,对上孟元元的眼睛,算是解了她的疑惑,“先前被朝廷收了回去,这厢理顺清楚,自然就还回来了。”
“陆家的?”孟元元心中一松,如此也就明白过来。
当初陆家获罪,这些是被没收的产业,既然人已经昭雪,官家当然要把东西还回来。
难怪一路上贺勘一派轻松,毫不担忧,她就该知道他总是有准备的。不过,这的确也算是一桩喜事。
进到房内,里头早就收拾好,床铺被褥,温暖的炭盆。很快,外面桌上也摆满了饭食。
走了一路,孟元元略感疲乏,坐在椅上休息:“既这样,该带淑慧一起过来。”
“不用总惦记他俩,”贺勘将人拉起,带到饭桌前坐下,“是我只想带你出来。”
晚膳过后,孟元元跟随婆子到了后院儿,那边修有大小几个汤池子。而贺勘则是处理一些关于这间别院的事,十年,这里也几经易主,会残留些许的小拉扯。
进到一间屋内,是这里最大的池子,此时水汽缭绕,耳边尽是汩汩的水声。
等往前走了两步,适应这样氤氲环境的视线,也就能分辨出这里的一切。
婆子退了出去,孟元元便褪尽衣衫,白嫩的足儿踩着卵石做的石阶,一步步的,两条光滑的腿寸寸没入池中。!胸前,笑了两声。
突然,马快跑起来,孟元元在贺勘的身前颠簸一下,两人抱得更紧,而有些地方也悄然生变化。
她耳边热,感觉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