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周向南跟随孙子安来到雁山湖赴宴,雁山湖在城郊驱车前往得一个时辰左右。
两个人到时,已经有不少人在此等候了,来的人都是清河县有名的才子,每个人都有功名在身,最不济也是个秀才,除了周向南是个白身。
山脚下凉亭里,五六个人坐在一起谈天说地。
冬日的阳光温暖而又明媚,阳光透过淡薄的云层照耀着青山,渗透出一缕缕的光芒。
山顶的积雪并未融化,如白银宫阙,向阳的山头冒着乳白色的烟雾,缭绕着整个山头远远看去如仙境般。
孙子安带着周向南上前一一跟众人见礼,众人见两个人年龄不大,约莫着十三四左右,穿着极为普通。
开口问道:“你们是谁?”
孙子安拱手道:“学生清河书院孙子安见过各位。”
旁边一个约莫十七八岁的书生,穿着竹青色锦袍,头戴一方儒巾,看着很是文雅。
“孙平郡大夫可是你的父亲?”
孙子安笑道:“不错,正是家父。”
旁边其他人一听孙子安的父亲是孙平郡,态度立马转变。
“原来是孙大夫家的公子,有失远迎还请见谅。”
世子千里迢迢来清河县找孙平郡求医的事情,清河县人尽皆知,眼前这个少年竟然是他的儿子,他们自然不敢看轻。
刚刚那个书生,眼睛看向站在旁边的周向南,见他穿着十分寒酸,“这个是你的书童。”
“他是我的同窗好友周向南,我们同为清河书院的学生。”
“我怎么看你有些眼熟,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说话的是个十五六的少年,他穿着一件银鼠皮披风,脸圆乎乎的,说起话来显得一团和气。
周向南温和的笑了笑,“想必,这位公子去满香楼吃饭的时候见过我吧。”
少年恍然,“我想起来了,你是满香楼的账房。”
周向南在满香楼当账房的事情被人当众说出,他并未感到有失颜面,而是大大方方的承认了。
“不错,正是在下。”
其他人听了此话,知道他只不过是个账房,看他的眼神立马变的不一样了,纷纷避开了他,觉得跟他待在一起,有失自己的身份。
刚刚那个少年并未避开他,而是上前主动与他交好,“我叫杜云风,来自云山书院。”
孙子安一怔,“云山书院,不是在京城吗?这么说你不是清河县人士。”
杜云风咧嘴一笑,挠了挠后脑勺,“说来惭愧,我祖籍原本是在清河县,后因家父的生意,故此举家搬迁到京城。这次回来是探亲的,家父听闻世子今日在雁山湖宴请清河县文人墨客,特让我过来长长见识。”
“这么说,你也是我们清河县人士。”
杜云风一笑,“本以为这次过来,会了无生趣,想不到有幸结识了两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