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想?,但怕是不行。」聽出了她話語間的期待,虞晉笑?了笑?,「近年來,海上海寇作亂嚴重,陛下有意派我平寇。」
聽到這話,元朝心中立時咯噔了一下,她想?到了上一世虞晉的結局,本能地想?要開口阻止他。
不過話未說口,她便意識到不合適。
師兄一心為國效力,怎可?能因?為有危險便不去?何況身為武將,本就?是以?身犯險,絕不可?能臨陣脫逃。
「這事我也聽說了,聽聞這些?海寇極為猖狂厲害,他們的裝備不比朝廷差,船隻?與武器甚至更甚一籌。而且他們常年在海上生活,水性極好。大周的水軍,怕是要遜色幾分。」
海上作戰,拼得不是人數,最?重要的是裝備。元朝這話說得還算客氣,事實上,大周水軍就?是雜牌軍,甚至還有兵將根本不通水性,這樣的水軍如何能戰勝海寇?
虞晉點頭?:「他們有制船和制火藥的高手。」
至於其他的,他並未多說,只?道:「你不用擔心,師兄不會?那麼容易出事的。」
元朝抿唇,沒有應這話。
「皺著臉作甚?這樣都不好看了。」虞晉笑?著揉了揉她的頭?,「放心吧,便是要出戰,我們也會?提前做好準備的。工部已經在召集工匠改進戰船和武器了。」
說到此?,他頓了一下,才道:「太子心思明?達,自他入工部後,這方面的進度倒是大大提升了。據聞,已經有了不小的成果。」
聽他提起晏長裕,元朝面色淡了淡,從善如流道:「他確實挺厲害的。」
這點倒是毋庸置疑。
無論是做太子,還是做皇帝,晏長裕都很優秀,也很負責。刨除感情,晏長裕確實是一位為國為民的明?君。
他不好奢華,生活簡樸;不好美色,當年登基時,甚至直接廢了選秀。在一起的那幾年,元朝常常看到他熬夜處理公文,大部分時間都花在了政務上,連睡覺的時間都一再壓縮。
那時,元朝雖然很想?丈夫多陪陪她,但她更明?白他的抱負。所以?她理解他,便是偶爾抱怨,也只?是想?要他多看看她。
她其實並不介意他把政事看得比她重,如她自己,她也有自己的興愛好。
晏長裕沒有時間陪她,她雖然偶有失落遺憾,但也能自得其樂,並不是真的需要人花時間來哄。
她的底線,從來只?有一個。
一生一世一雙人,這是元朝的原則。她並不覺得這個要求過分,女人能做到從一而終,男人為什麼不行?
如他的父親,也位高權重,不也做到了嗎?
她是從不理解所謂的三宮六院的。
世人都說洪文帝深愛元後,但元朝內心私以?為這份深情不過如此?。若是真愛,又怎會?娶其他人,甚至還生下了那麼多孩子?
晏長裕是嫡子,卻不是長子。
都說後宮與朝堂息息相關,可?在元朝瞧來,不過是男人好色的遮羞布罷了。若是足夠強大,足夠堅定,又何須用女人來平衡朝堂?
所以?當晏長裕宣布廢除選秀時,元朝為此?高興,更為他,為自己驕傲。她選了一個很優秀很優秀的夫君,所以?她感到驕傲自豪。
曾經,她以?為晏長裕能做到,況且她又喜歡他,所以?她願意去包容,去理解。可?惜事實告訴她,晏長裕確實不好色,只?不過是早心有了白月光罷了。
於是世間美色,於他而言,不過爾爾。
如她,如這世間除6瑾之外?的所有女子,無論美醜,都入不了他的眼。
若不是她橫插一腳,想?來6瑾也不至於只?做一個貴妃了。
這般來看,倒也算是痴情了。
元朝勾了勾唇,眼裡?有些?嘲意,心底還是忍不住生起了一股鬱氣。她還是沒那麼豁達,想?到這些?事,還是覺得很氣!
「知知,你真的不喜歡他了嗎?」
「自然是真。」元朝唇角嘲意更甚,「是不是我之前太上趕著了,所以?你們都不信?但師兄,我什麼時候說過慌?」
喜歡時,她大膽承認,從不避諱;不喜歡了,她當然也不會?藏著掖著。她的歡喜,從來都是明?明?白白的。
「師兄,我這人啊,其實受不了太多委屈的。」元朝嘆息一聲,「我想?我還是更愛自己一點。」
虞晉看著她,笑?著說了一句:「甚好。」
*
兩人在御花園待了一會?兒,見時辰不早了,宮宴也差不多散了,便決定回府。虞晉本來要親自送元朝回國公府,只?是中途卻被洪文帝喚了去。
「師兄不用擔心我,反正有飛雲他們跟著,無礙的。」見虞晉踟躕,元朝忙道,「陛下喚你,定有要事,你快去吧,不要耽擱了。」
洪文帝親召,虞晉當然拒絕不了。他嗯了一聲,又囑咐了幾句,這才轉身離去。因?著方才與虞晉一起,所以?兩人沒帶貼身侍從,虞晉一走,元朝也沒了心思再逗留,也抬步離開。
「郡主。」
只?不過沒想?到,沒走幾步,竟碰上了一個意料之外?的人。
昏沉的夜色下,今夜打扮得很是精緻的6瑾款款朝元朝走近。論姿容,她確實比不得元朝,但一身書卷氣,讓她顯得格外?特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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