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莎老老实实回答:“是、是我们部后务室主管。”
秦定又淡淡问:“做了多久?”
邹莎心脏都缩成了一团,“一年多。”
“主管只当了一年多就升任副经?”
“而且还是后务室主管。”男人冷声似讽。
邹莎打颤。
秦定阖下眸,将手里的钢笔丢到桌上,发出清脆的一声响,他道:“明天,你和孙达念都不用来上班了。”
声落,会议室里的冷空调似自己调低了好几度,空气里尽是寒气,围在会议桌边的各部经理们倒吸一口冷气,汗毛都竖了起来。
等等,他们没听错吧?他们老板这是把财务部总经老孙也一块开了???!
坐在秦定斜右手边的聂秋嵘抬眼看了会邹莎,收回目光。
——
“莎莎,你怎么了?怎么魂不守舍的?”月黑风高的夜晚,张晨看着跟丢了魂一样提着包包走进家门的邹莎,将手里的脏衣服扔进洗衣机里。
邹莎跟丧尸似的走到他面前,表情再也绷不住,两只眼睛一红,泪如泉水般涌出来。
张晨一懵,扶住她要跌下去的身子,“你闯见鬼了?”
邹莎吊在张晨身上,声音沙哑:“差不多。”
张晨:“……??”
男人脊背一凉,“真的假的?”
他下意识看了看邹莎身后。
邹莎一爪子呼到他脸上:“这个鬼是付蕴!!”
“呜呜呜呜!”邹莎跌坐在地上,哭得稀里哗啦。
她捶捶自己的胸口,痛得快要无法呼吸:“我昨天怎么就那么倒霉又碰见她呢!她原来跟我老板根本没有分手!”
她是前天才升的职啊,可屁股还没坐热,就被付蕴吹枕头风让他们老板把她给踹出了岂殿。
秦定坐在办公室的转椅上,表情冷漠,双目盯着落地窗外如芝麻大点的行人,他脑海不知道晃过了某张小脸蛋,下意识抬起手背碰了一下左边脸颊。
就这半边脸,小姑娘一共甩过三次巴掌。
也不知道她怎么回事儿,每次抽人都喜欢抽左边。
疼倒是不疼。
是疼在心里。
同样被小姑娘抽过的那张面孔,也是他在医院里同样有如此遭受的时候瞬秒之内蓦地回想起来的。
那日,在紫雅阁顶层,小姑娘打的那个人,原来在他的公司上班,那天小姑娘打她的样子都还没打他的时候看起来凶。
秦定心里突然生出烦躁来,他的转椅转了个圈,面朝办公桌,办公桌对面是一张沙发,沙发上躺着一只粉色抱枕。
那只抱枕是他从车里拿过来的,回家的时候会带上。
秦定盯着那抱枕看了会,心里的烦躁更甚,抬手捏捏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