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换成k沈默良久,最後答道:「必要。」
「什麽必要?仇怨?」
「没有。」
「那还有什麽?……钱?」
「钱吗?」k叹了口气,「算是有一部分吧。」
一部分?无论是一部分还是全部,既然他的杀人与金钱有关,那麽──
「你的真实职业是,杀手?」问句,却是百分之八十的肯定语气。
「基本上……」k抚抚下巴,「也可以这麽说。」
「……」又来了,这种模棱两可的说话。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介乎之间有什麽意义?那麽多的隐瞒,一次次的保留,究竟……能不能到此为止?
「长官。」
k注视著景约深沈复杂的脸,闭了闭眼,把背包挂到肩上,站起来,一只手捋起留海顺到脑後,「你是打算逮捕我了?」
景约沈默,眼神是默认。
是的,要逮捕k,k几乎是在他面前杀死了那个人。他要把k带回去,调查、审问,无所不用其极,无论k的秘密有多深,也要全都掘出来,让k再也不能对他诸多保留……
读懂他的眼神,k微微一笑:「其实,你已经抓住我了。但不是以这种方式,也不是现在。」
话音刚落,他用双手在护栏上一撑,坐上,随即向後仰去。就这样,从数十层的高楼顶层坠落而下。
景约疾步跨到护栏边,向下看去,却已经没有k的身影,只有某一楼层的窗台处碎落的玻璃,以及一根刚刚从墙面上收进窗内的钢丝。
景约转过身,刚要迈步,却又停住。静立数秒,反倒退了一步,背靠在护栏上。不追,追也是多余。
他昂起头,上方是碧蓝的天,他望著,缓缓闭上了眼。
蓝色……
k,你又究竟是什麽颜色,有著多少种颜色?
狡狐15
k第一次进入景约的住所,是由景约亲自带进来的。一进门,景约就将他带进卧室,用手铐将他的右手铐在床头钢管上,再在他肩上一推,让他坐了下去。然後景约拉一张椅子过来,坐下,与k面对著面。
由此可见,k不是做客来的,而是……被逮捕。
整件事,说来话不长。
今天下午是吕翔的葬礼,晚上,k潜伏在吕翔所住别墅外的林子里,原本是想等待另一个人,却看到景约留在房子里,与吕翔的妻女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