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仲凛睁著乾涸的大眼再次定定盯进明兴诚眼里,将源源不尽的渴慕与思念传输给心上人。
「从两个父亲都过世後,功成名就变成我活在这世界上唯一想达到想得到的目地。可是我却遇上了例外---认识了你。你不知道你的良善与温柔,你的眼神与宠溺,有多麽神似我爹地,有多麽让我对你无法抗拒……到了最後,我眼里只能看见你,忘了爹地,过尽千帆,无数个应该与家人情人共度的节日,当我去到商店买礼物,每回始终都会想著你喜欢这个,喜欢那个……」
先移开胶著著的视线的男人移步到餐车,将主餐端到开始甜言蜜语的男人面前,动作刻意有些粗鲁的抛上桌:
「空腹喝这麽多酒,明天容易宿醉。」
「真好,原来你还是愿意关心我的……」
「哼,我对任何人都是这样。」
「你别嘴硬,我知道你恨的背後是拿什麽做支撑。你对我不是全然忘情的。」
「放屁!」
「兴诚……原谅我,再次接纳我,好不好……」
乔仲凛厚著脸皮凭著酒意,伸手用力去拉明兴诚想躲开的手。黑著脸的男人没预料到赖著皮的男人会使这麽大劲道,冷不防被拉得失去平衡,被借势站起身的男人抱个满怀!
「你别借酒装疯!放开我!」
「我才不傻,我再也不要放开你了。」
胆大包天的男人无惧下午脸被撢菸蒂,手被咬渗血的教训,将嘴凑近志在必得的猎物,在衬衫第二颗敞开的衣襟处,迅速用力地吸出一枚堪堪能半遮半掩的殷红吻痕!
「乔仲凛,你没有资格对我这样!你是有妇之夫,我也是!」
明兴诚使尽浑身解数的想挣开乔仲凛的束缚,无奈无论怎麽踢打,都不能摆脱这个超级无赖的缠功。
「你别恼,我跟你一样都在谈赡养费的问题,就快离婚了。」
「那是你的事,与我无关!」
「谁说与你无关?我女儿的妈妈从得知女儿不健全後,就得了忧郁症;已经严重到不能看见我们父女两人的地步,一个人在她任职的大学申请宿舍独居。我是因为一直无法爱上她而伤害她,女儿是因为得不到她的认同她的爱,这麽一个孤芳自赏,自视甚高的大学教授怎能忍受丈夫跟女儿带给她生命的残缺与污点?她早在十年前就苦苦哀求我放过她跟她离婚,我一得知你真的给我生了个孩子,就立刻著手跟她交涉……」
「我不要听你的家务事!我只要你滚,离我越远越好!」
泥人也有土性子,更何况话被无情打断的男人从来就不是吃素的,牙根一咬低低咒了一声,蓦地将不听话的男人双脚飞快拐倒往地板压,动手去拉扯明兴诚的衣裤!
=========================================
好不容易写到这儿了,自己给自己擦个汗~~~~~~~~~
只要我长大番外-封你之口的代价(五)
(五)
「你别再反抗,否则我就叫人进来,你我一起身败名裂!」
人至贱则天下无敌,这二十几年来靠从政挣钱过活的乔仲凛有多擅长威胁,明兴诚今天总算见识到了!
「你是公众人物我不是,我不吃你这套!」
明兴诚坚定望进乔仲凛眼神复杂但毫无疯狂神色的眸子,像宣誓般一个字一个字慢慢地说:
「当初是你负我,我不怕舆论!」
「你不在乎你能生子的体质变成丑闻,影响那些族里大老对你的观感,妨碍明峰接掌你这位置,明融进最大家族企业体见习?」
「他们不会的!族里男子生育偶有所闻,不是什麽奇怪丢脸的事情!」
「那麽,clent的真正身世,他妈妈的身份,两人一起曝在阳光下,也无所谓了?」
「你……这恶魔……」
明兴诚难忍地皱起脸回不了话,心间再次传来的剧痛颤悸紧缩,似乎比方才更强烈了!
「你又痛了是吗?」
眼看被自己压制住的男人,前额人中冷汗涔涔,唇色白得惊人,乔仲凛主动放开霸道的手将明兴诚的两件上衣拉出裤腰朝上推掀,开始替明兴诚揉抚心脏:
「你的药呢?还是,我送你去医院?」
「没有……药,不用……送医,我……现在死了……就算了,省得……」
「对不起,兴诚,我没想到你这麽不禁气。我们果然都老了。」
乔仲凛苦闷地撇下唇角,强调出一旁已见刻痕的法令纹,似乎在强调那句说老的话:
「我跟你如果真的还能在一起,能有多少年?想到也许连三十年都没有,我就深深懊恼,追悔莫及!」
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
明兴诚忽然脑里闪过这两句诗,觉得跟眼前这个无赖的抱悔说法配起来竟然有那麽多奇异的和谐,要不是自己当前气息不顺,真想纵声大笑,将这两句丢给乔仲凛,看他如何反应?
虽然这无赖不是嫦娥,当初为求名利双收不顾一切的心态,却绝对不逊於嫦娥那渴望长生不老的妄想。
结果他跟嫦娥都如愿了,发现高处不胜寒有多寂寞後,这才想要重新回过头追悔抛弃过的人群爱情亲情……
思咐及此,好不容易才缓过来一些些的明兴诚忍不住想斗气,故意长长吁出肺叶中所有的空气,然後憋住呼吸闭紧眼,心想自己若真的在这一刻死在这无赖的怀里,不知能让歉疚纠缠他几天?
当年一去不返的弃他另娶,整整二十年的不闻不问,七千多个日子早将明兴诚心里面的委屈,生活上的辛酸,扎实焠烧成心防上的铜墙铁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