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知确一边拿烟,一边问:“你不是回家当孝子了,怎么气冲冲地就来了?”
“孝子?”谭臣咔嚓一声给点上烟,冷笑着说:“谁家孝子差点把饭桌都掀了。”
贺知确“啧”了一声,“你和你家里的事还没解决好啊,那个谁……”
谭臣目光到来之前,贺知确就及时把不该说的话收回,对正在台上热舞的人大喊:“没吃饭啊,跳卖力点,我花钱不是看你晃悠的!”
今晚的贺知确也像疯了,不仅叫来一堆人,还点了很多人来唱歌跳舞。
包厢里闹哄哄地,仿佛下一秒就要爆炸。
空气里悬浮着躁动的气息,谭臣和贺知确坐在一起,一包烟眨眼间就抽完了。
下午跟着贺知确一起走的女歌手杜若凑了上来,她伸手勾着谭臣被拒,又改为紧挨着谭臣坐下。
杜若:“今天是怎么回事啊,出来玩都高兴点,怎么你们一个二个脸色都这么难看。”
谭臣不会把自己的心事轻易暴露出来。
尤其还是和杜若这种萍水相逢的人,不该说的话,他一个字都不会说。
贺知确却像被戳到肺管子似的,愤然地骂了一声。
“我好不容易才把那破事忘了,你能不能别在我面前提了,真他妈恶心。”
杜若俏皮地吐了吐舌头,“我再提最后一下。”她看向谭臣,“下午那个小美人呢?他怎么没跟着你来。”
她出名的时间不长,但在娱乐圈已经泡了许久。
一般的美人,她见得太多,但转眼都忘了。
可下午那惊鸿一瞥,她觉得自己能记一辈子……
杜若回忆着那张漂亮的脸,感叹道:“我真很少见到长得那么好看的人,还想着多看他几眼,给我自己找找微调思路呢。”
谭臣后仰着身体,慵懒地靠在沙发上,语气淡淡地说:“想见,下次带他出来。”
这句话背后的含义,贺知确一想便知。
“他找你要钱是做什么的?”
以贺知确的身份,没资格问谭臣。
可他实在气恼,恨不得现在就把那个不男不女的东西抓过来。
谭臣漫不经心地将口中的烟吐了出来,等到贺知确自己转过头去垂头丧气,才慢悠悠地说:“这是我的事,你差不多得了。”
“可他不仅是男人假装女人,他为了钱还什么都做,”贺知确的语气越发激动,“他到底在假清高什么啊?!”
谭臣皱眉,却又想笑。
“他要是不清高,你要等把他脱光了才发现他是个男人。”
贺知确的脸色变了又变,“你别恶心我。”
谭臣挑眉,“那你可要好好忍着了。”
“什么意思?”
谭臣手指夹着烟,摊开手指,比了个“五”。
“五万?五十万?”
两个答案都没得到谭臣的肯定。
即便贺知确已经提前感知到,谭臣将告诉他不敢相信的事情。
可当“五百万,六个月,随叫随到。”说完之后,贺知确还是脱口而出道:“你疯了?”
“我清醒地不能再清醒。”
贺知确沉浸在这错愕中,指尖的烟燃到尽头都全然不知。
“他到底是做了什么,才让你这么神魂颠倒?”贺知确无法理解,反复问“到底为什么”。
谭臣笑而不语。
原因,迟早会公布。
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贺知确神情复杂:“难道……和男人上床真得很爽?还是说,他的功夫让你都成了裙下之臣?”
对此,谭臣不置可否。
谭臣乐得享受,但分得清情与欲。
至于沈迭心的滋味如何,他还不知道……
直觉告诉他,应该不会差。
看着谭臣仿若回味的表情,贺知确问:“他没病吧?你戴。套了吗?”
“放心吧。”
因为什么都没有,所以不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