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翊碰了个钉子,无奈转问沈灏:“盟主可是去山西寻鬼寒梅?”
“鬼寒梅只是附带,主要还是要去看看那凶案现场,早日捉得真凶,给武林一个交代。”沈灏此时心情亦有些不耐。
岂料朱翊一展扇子,在这料峭春风里扇着,笑道:“那盟主大人恐怕不必麻烦了。我担心你去了,反而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为何?”
“因为,据我所知,那鬼寒梅,以及犯下这场凶案的人,已经不再山西境内。”朱翊道。
意穷千里
“那鬼寒梅,以及犯下这场凶案的人,已经不再山西境内。”
朱翊铿锵有力说完这句,自以为掷地有声,没料到沈灏主仆二人都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不由得尴尬沮丧了一番。
“咳。”他咳嗽一声,摸摸鼻子道,“沈盟主若有兴趣,听小王讲讲。”
沈灏抱拳有礼道:“请。”
“……”朱翊心里暗骂这盟主无耻,最后碍于面子,遂装作平常姿态道,“这个人,若说起来,萧方可能有所耳闻。叫做琼三郎。”
“琼三郎?”沈灏琢磨了一下,“他姓琼?难到是巫琼一族的后人?”
“正是。他自称巫琼正统后裔,阴间之主。近些年总打着阴间的旗号,四处招摇。故而会有谣传说‘阴间可能是一个人’。”
“如何证明他是巫琼后裔?”
“天下只有巫琼血脉的人能找到阴间,也只有他们在找到阴间后,自由进出,而不沾染阴间之毒。”
沈灏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萧方,道:“那此人现在何处?”
“若料得没错,应在这秦岭山脉内,具体不知踪迹。”朱翊道,“那鬼寒梅,定在他手里。”
“王爷怎知道如此多?”
朱翊收了扇子,笑了起来:“实不相瞒,我受先帝之托,寻找一位遗落阴间之故人,因此追查多年。”
萧方听得此言,眼帘一颤,缓缓张开双目,神情复杂的看他。
“盟主,这下子,让我二人同行,岂非更好?”朱翊道。
马车缓慢前行,沈灏撩开帘子,冷声问驾车的萧方:“你今次没说老实话!”
萧方回神,回头笑道:“哎哟,主子,小的可以发誓,这琼三郎小的是真真的不知道啊。”
“你这张嘴里,真假没有准信。”沈灏道,“我不信竟然有你毒尊不知道的秘密。”
“小的是毒尊,不是天尊。不能通晓宇宙之事的。”萧方眉毛轻轻一垂,仿佛无限委屈,然后哀怨看着沈灏,“主子,小人身心都献给您了。您若不信,还真是寒煞人心哪。”
沈灏看着他这副厚颜无耻的表情,恨不得又给他一个耳光,冷哼一声,便放下帘子转身躺会榻上。
外面萧方甩了个鞭花,吁了马儿上了官道,方才开口说:“只是,我总觉得,这琼三郎之前定招呼过我们。”
沈灏在内榻之上思索片刻便懂了萧方的意思:“你是想说黑白鬼面,乃是琼三郎的部下?黑白鬼面下在水里那种毒亦是琼三郎从阴间带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