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终突然的醒悟让钟离也有些在意,她居然凭借这几句话就得出了狐族持续数千年的恩怨究竟是为何?
要知道连领导两族的族长都不清楚恩怨到底是什么。
“钟离,若狐族真如你所说那般多心多疑的话,那这会不会就是他们斗争的原因呢?正因为谁都不知道,所以才会互相猜忌,更别提这种猜忌是建立在两族本就不合的基础上了。”
听闻此言,钟离觉得归终说的确实有道理,若互相猜忌过度的话,确实会让事情变得越来越无法控制。
但归终继续说道:“但这件事情也只是我的猜测,也许里面有着一些只有少数人才明白的隐情,总之,互相猜忌与质疑致使战争的这个结果的可能性我感觉是很大的。”
“毕竟现实中有些事情就是那么荒谬且不合逻辑,但纵使再多的猜测也无法揭露真相到底如何。”
听闻此言,钟离说道:“此言在理。。。。。。但在不明确真相的基础上,适当的猜测反而可以破除一定的思维上的阻碍。”
“呵,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聊了一会后,两人就把这个话题暂时撇开了。
之后便是一阵沉默。
有时候两人在一话题结束并没有找到另一个话题之前,就会陷入这种稍显尴尬的气氛中。
归终注视着面前的景象,月光洒下的银光笼罩着寂静的大地。
吹拂的晚风将她耳畔与鬓角的青丝灰轻轻拨动着,灰蓝色的眸子中不知藏着怎样的思绪。
她瞥了身旁的钟离一眼,现钟离也同她一起望着面前的景象。只不过与她不同的是,钟离的眼中没有什么思绪,他真的只是在欣赏景色。
“喂。。。。。。笨石头。”
她忽然这么喊了钟离一声。
钟离愣了一下,在确定归终确实是在这么叫他后,回应了一句:“莫非,我又惹你生气了?”
“。。。。。。。没有。”
归终把脸撇开,不让钟离看到她此时微微窃喜的神色。
放在璃月时,归终根本不可能这么称呼钟离的,要么直呼其名,要么尊称帝君。
但从无边终界到现在的玄神界,归终陪伴钟离的时间早已越了在璃月时的时间。
在无边终界时,他们只有彼此能陪伴,到玄神界后,真正称得上熟知的,就只有归终一个人。
久而久之,这份距离也渐渐地拉近了,以前的钟离向来不在乎友人的那些开玩笑似的称呼,现在更不会。
巴巴托斯除外。
而在钟离看来,归终估计是又生气了。
虽然不知道自己又怎么惹到归终了,但钟离知道现在得好好安慰她才好,免得她又往自己喝的茶里洒沙尘。
摸头说好话很显然不太合适,于是钟离转过身来走到归终的身后,在归终没有反应过来时。
伸出双臂轻轻地拥抱住了她。
“别生气了。”
然后,钟离感觉到怀中的归终忽然打了一个冷战,而后脸竟直接从前面红到了耳根。
“呃、呃。。。。。。。你、你干什么啊啊啊啊——!!!”
“安慰你,我。。。。。。”
啪!!
一坯沙土啪的一下拍在了钟离的脸上。
“啊?”
等到沙土将钟离的头都吞没了之后,归终这才反应了过来,连忙散去了他头上的一堆沙尘,露出了钟离那灰头土脸的样子。
“抱歉。。。。。。不,不对!我怎么能先道歉呢!”
归终本想道歉的,然而她忽然意识到自己不该先道歉,于是一转表情,气呼呼地鼓着嘴对钟离质问道:“你干嘛呀!怎么突然、突然就。。。。。。就算你开窍了也不能这么心急呀!”
虽然表面上气呼呼的,但她内心惊喜万分,莫非是此刻正是良佳气氛,钟离终于铁树开花了?
对此,钟离淡淡地回应道:“你如此戏称于我,还将头撇过去,我想你应该还在为之前的事情而心怀怒意,我想安慰你。”
“啊?”听到这句话归终傻眼了,问道:“也就是说,刚刚的拥抱,只是安慰我的?”
“莫非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