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的床墊陷落,懷中的貓被人拎走。顧鴻緊抱住盛蕭。
盛蕭出國前的兩天,時間就像開了加器。周三上午,顧鴻請了假送盛蕭去機場,宋先生和於女士已經等在機場門口。
盛蕭依依不捨地下了車,顧鴻去打開後備箱替他取行李。
於女士疾步來到盛蕭面前,看到盛蕭的脖子臉色寒了寒,她第一次在盛蕭身上看到這種東西,接受無能。
盛蕭冷著臉無形中避開了於女士的觸碰,宋先生全程透明人。
顧鴻將行李箱拖過來,盛蕭親近自然地站到他身側,顧鴻對盛蕭說:「按時休息,好好吃飯。」
盛蕭興致低迷地點頭,用眼神描摹著顧鴻的臉:「你也是。」
他即將和顧鴻開始一段艱難的異國戀,三年,不是三天不是三周不是三個月,是三年。現在距離他們確定關係也還不到一年。
即將分別,於女士接過顧鴻手裡的行李箱,這次她將與盛蕭同行。
盛蕭一步三回頭,顧鴻微笑著看他,盛蕭眼睛發紅,跑回來跟顧鴻抱了抱。
顧鴻用手指輕梳著他的頭髮,兩個人的無言顯示著別樣的溫情。
這次分開,激發了盛蕭的鬥志,只有他強大了,才能夠保護顧鴻。
顧鴻從機場回到楓林名邸,家裡只剩下沙發上的好煩了。
好煩似是能夠感知到家中的憂傷氛圍,它一直在顧鴻身上蹭,叼它已經玩膩了的飛盤和毛球要顧鴻陪他玩。
登機後,於女士想和盛蕭聊點什麼話題,盛蕭拒人千里之外的樣子,讓她只能尷尬閉嘴。
盛蕭的座位鄰窗,飛機持續攀升,他始終看著窗外,一直到飛機到達了適飛高度,入目的只有雲層,他才戴上耳機閉目養神。
他用這種方式拒絕於女士的聊天請求。
耳機里傳來微信的叮咚一聲,盛蕭拿出手機,飛機起飛之後,盛蕭就連接了飛機上的無線網。
那條信息是顧鴻發過來的,一段十幾秒的視頻,好煩把毛球叼回到顧鴻手上。
盛蕭的心情從陰雨變成了多雲,他還可以和顧鴻在網絡上聯繫,還可以實時知道對方的消息。
他們的人雖然分開了,但是他們的心一直在一起。
顧鴻坐在沙發上,視頻一發出去,盛蕭的頭像很快回復。好煩再一次地將毛球叼回來,顧鴻撓了撓它的下巴:「獨生女,以後家裡就剩下你和我了。」
飛機落地,盛蕭先給顧鴻報了平安。他緘默地跟著於女士,早就等在機場門口的司機對於女士畢恭畢敬。
街道、文字、語言,一切都是陌生的。
內斂的人想要適應一個全的環境很慢,更何況盛蕭還排斥抗拒這裡的一切。遠在大洋彼岸的顧鴻是盛蕭唯一的慰藉。
有時差的存在,盛蕭並不能全天候和顧鴻聊天。盛蕭早上五、六點醒過來和剛下班的顧鴻視頻,然後才去吃早餐上課。
下午盛蕭不會給顧鴻發消息吵他,顧鴻白天工作忙,晚上一定要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