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莊雪兒嗓音有些發抖,眼眶也微不可察地紅了,雲嬋輕輕捏了捏她的?手。
「砸你夫君飯碗?」李友仁不解。
「她夫君就是?你們家酒樓夥計鄭大,所以我才說不可能?是?她。」雲嬋道。
一時間所有人臉色都凝住了,不是?薛家人也不是?莊雪兒,難不成?真有人自己研究出來了?
李友仁自認為吃過的?珍饈不少,可就連他,至今也沒嘗出熬製金梨糖的?原料為何物,只?能?嘗出梨子?香,可那絕不是?用梨子?做的?。
這倒不能?怪李友仁,而是?拐棗製成?糖後與它?果子?的?本味差別大是?其一,其二便是?拐棗充其量只?能?算是?山間野果,樣子?不好看,吃起來也不方便實在上不得台面,想不到也正常。
忽然,莊雪兒一拍大腿,驚叫一聲:「難不成?,難不成?是?王二狗搗的?鬼?」
眾人齊齊轉頭?看她。
「那天下午我出門去院後倒果渣,一開門便看見王二狗那小子?蹲在門口,他還問我幹啥去,我跟他說倒點?雜穢。」
雲嬋則一臉懵懂,問道:「王二狗?那是?誰?」
薛老?漢聽到王二狗這名字,額頭?青筋直跳,咬牙道。
「這個狗東西!那多?半就跟他有關了,沒跑!這遊手好閒的?腌臢貨,好事兒沒有他,壞事准有他!」
薛明照低聲向?雲嬋解釋:「他是?咱村裡有名的?懶漢,成?日?在田間地頭?閒混,不干正經事。」
莊雪兒揪揪裙擺,開口道:「我這也只?是?猜測,不知道對不對……」
男人冷哼一聲:「叫來一問便知!」
「對對,這傢伙不在家裡就在村口,也只?有這倆地方了,阿照你去找找。」王香月道。
薛明照出去的?當?間,李友仁伸手端起水碗連喝下兩大碗,心裡火氣才感覺消減些,可緊接著臉上就泛起了苦意。
好容易生意才好起來,沒興隆多?久這就又出了岔子?,就算不是?薛家違約,可到底金梨糖不再是?他匯餚樓獨一份了。
「哎……」
雲嬋自然知道李掌柜在愁什麼,抬手將他面前水碗倒滿,溫聲道。
「李掌柜,就算你不來找我,過兩天王四過來,我也是?要他給你傳話的?。」
「熬製金梨糖的?果子?馬上就要下季了,過了十一月就再做不了了,所以啊,就算他們學去了也不要緊,就像那秋後的?螞蚱,蹦躂不了兩天了。」
李友仁聞言先是?一喜,可緊接著嘴角就彎下來了,別人是?蹦躂不了兩天了,可他自家也蹦躂不了兩天了啊!這話說的?!
緊接著,他就見對面那俊俏的?雲娘子?狡黠一笑,說道。
「敢問,您家大廚的?菜式研究得如何了?」
提到這個李掌柜臉色更差了,眼瞅一個月過去了,酒樓後廚端來的?菜式,他嘗來嘗去竟無?一道合胃口,總也不能?讓他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