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政安在心里品味着这个词汇,并不觉得做暴君有什么不好。
他死里逃生,挣扎至此,不就是为了想做什么做什么?
他要肆意地活!
他要痛快地活!
他再也不要听别人的指指点点!
如果有人指指点点,那就杀了好了!
“如果孤没记错的话,当年废黜孤太子之位的时候,就数你蹦跳的欢!”
谢政安冷冰冰看着所谓的御史大夫,他是荣王侧妃的父亲,也是瑞王妃的父亲,两个女儿嫁两个王爷,他站队站的很平衡啊!
叶德远听到谢政安这句话,就感觉到了他的恶意,心也是虚的,本来高亢的语调就变得萎靡了:“殿下、殿下小肚鸡肠,睚眦必报,毫无明君宽仁之气,如何治理天下?”
谢政安听笑了:“孤需要一个阉人来教?来人,拖下去,宫刑!”
谢政安言出必行,势要杀鸡儆猴!
“是!殿下!”
近卫崔竭带着两队身穿重甲的士兵上前拖人了。
叶德远哪里经受过如此羞辱?
“先帝啊!新帝不仁,老臣去地下陪您了!”
他冲向棺材,想要一头碰死。
但谢政安能给他机会?
得罪了他,想死可没那么容易!
什么士可杀,不可辱?
什么珍惜手足之情?
什么殿下开恩?
他所受的屈辱,他们要切身体会了,才有资格说话!
谢政安扳住叶德远的肩膀,制止了他的寻死行为,并将他推向了崔竭,后者跟士兵们快速控制住叶德远,将他跟谢瑞年一起拖了下去。
“四弟饶了我!四弟,我错了,你饶了我吧!”
谢瑞年被拖下去时,各种求饶,但见求饶没用,就跟荣王一样破口大骂了:“你有病!谢政安,你就不是人!你是恶鬼!谢政安,你不得好死!”
他就这样骂着被拖了下去。
经过大臣们身边时,所有大臣都羞愧地低下了头。
哎,作孽啊!
徐青瞻远远站在拐角处,冷眼看着这作孽的一幕。
他的近卫徐凯很不解,小声道:“将军不去劝劝殿下?先帝灵前这样肆意妄为,传出去怕是会失了人心啊。”
徐青瞻不以为然:“人心易变,那也是损及自身的时候。现在,他不过是在清君侧罢了。何必阻拦?就让他出口气吧。男人总憋着,对身体不好的。”
他这么说,也这么想,所以刚刚故意没上前,就怕那些大臣们求到他面前。
他是坚决站在外甥这边的。
谁惹他外甥不开心,那就杀了好了。
“将军疼爱殿下之心,属下明白,就是怕殿下辜负了将军的良苦用心。”
一叶知秋,见微知著。
徐凯不受感情影响,旁观者清,总觉得殿下有暴君之相。
当灵堂之事,传到尤小怜耳朵里——
尤小怜正喝着茶,吃着糕点,惊吓得糕点都拿掉了。
“宫、宫刑?殿下在先帝灵前赐了瑞王宫刑?”
她瞪大眼眸,第一反应是:狗男人这妥妥变态了啊!果然男人不行,后果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