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仲就是走了岳家的路子,才升得太学博士。
“6家大郎若是没去,有这么个妻子,好生对待,将来定然官运亨通。”
祝老夫人颇羡慕,“不像咱家,在这世家勋贵众多的京里,就是个小门小户,你嫁给6家庶子,也帮不上太多忙。”
洗三办得简单,也没请太多人,结束得快。
祝婉君穿得严严实实,靠在床榻上,身边躺着睡着的小女儿,手里拿着施晚意送的洗三礼一只纯金的长命锁。
祝老夫人看那长命锁,问“你大嫂管家,对你们如何”
“总归是比老太太当家时好一些。”
祝婉君拿起长命锁,想要给女儿戴上,不过她一动弹,便扯到了下头伤口,面上露出痛色。
祝老夫人心疼她,让她躺着,拿过长命锁,轻柔地扶起小外孙女的脑袋,戴在她脖子上。
新生的孩子戴长命锁,是希望孩子平安吉祥。
祝婉君侧头看着小女儿的脸,手抓着女儿的小手轻轻抚摸,“希望托长嫂的福,将来我的孩子们能够过得比父母好。”
施晚意的福气,全都用来保养自个儿了,分不了别人多少。
自从老太太称病不准她去请安,施晚意便不早起了,每日舒舒服服地睡到自然醒。
然而她是舒服了,每天早起的6姝不舒坦了。
现下天还亮的晚,她被拎起来的时候,外头还黑漆漆的,东院除了婢女婆子们走动,只有她一人从散步变成了跑步。
不公平。
6姝边跑边忿忿不平,越跑越来气,干脆不跑了,气鼓鼓地站在天井中央。
“姝姐儿,怎么了”婢女过来,伸进她后背摸了一把,汗巾没汗湿。
6姝没回她,转身从穿堂绕到三院,径直来到施晚意门前,抬手就要敲。
婢女连忙拦住她,“姝姐儿,娘子还未起。”
就是因为她不起,6姝才站在这儿,“你让开。”
“姝姐儿,不能敲。”婢女好声好气地劝,“娘子身体不好,不能吵醒她,若是宋嬷嬷知道了”
“宋嬷嬷”三字,就是个紧箍咒,6姝撇嘴,退一步,“不敲也行,我要进去。”
“您保证不吵醒娘子”
6姝不耐烦,“啰嗦,不然我喊了”
婢女无法,只得轻轻敲响房门。
片刻后,值夜的婢女打开门,两人低声说了两句话,便放6姝进去。
内室只点着一盏昏暗的灯,6姝做贼似的摸到炕边。
暖炕上隆起一个鼓包,她眼里闪过狡黠,冰凉的手缓缓伸向昏暗中头白的亮的脖颈。
两寸。
一寸。
指尖马上就要碰上肌肤,一只手忽然从被子里伸出,稳准地握住她的手腕,吓得6姝吸气。
“干什么”
施晚意的声音里还带着慵懒的睡意。
6姝干坏事儿被抓,抽手没抽回来,灵机一闪,道“我有事找你。”
施晚意松开她的手,锦被贴着下巴裹严,含混道“晚些说。”
“不,我就要现在说。”6姝边说,还边蹬掉鞋子爬上暖炕,伸手去拉扯她的被子,“你听我说啊”
施晚意一只手扯着6姝的手臂使力,另一只手掀起被子裹住她,翻身压住,手动封口“闭嘴。”
6姝半张脸都在被子里,鼻尖全是施晚意身上的香味儿。
被子的重量和施晚意的重量全压在她小而敦实的身体上,手脚皆不能动弹。
好像,好像在抱着她
蹭地一下子,6姝整个人都烧起来,一动不动地僵直躺着。
好一会儿,她呼吸不畅,才身体不动,只下巴挣扎出被子,不知是憋得还是其他原因,满脸通红。
炕上暖和,施晚意又喜好盖厚被,6姝身上很快便没了凉气,又暖又软乎,抱在怀里极舒服。
施晚意便没有松开她,又沉沉地睡过去。
婢女见状,又抱过一床被子,盖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