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和公主茫然的点头,心中安慰自己,等驸马的事情了了,再也不见李广,这事情没人会知道的。
作者有话要说:李广很变态哈,根据以前看的一个剧里的一个太监的样子写的。
☆、演戏
一场秋雨一场寒,连着下了几场雨后,天气渐渐地冷了下来,小公主朱秀荣在这换季的时候生病了,她还不到一岁,脸色烧的通红,在张音的怀里大声地哭泣,渐渐地哭得没力气了,声音低了下来,张音见状,更加心疼。
王乳娘道:“娘娘,小公主许是饿了,不如让奴婢给她喂点奶水。”张音把孩子递给她,王乳娘熟练地接过孩子,解开衣襟,小公主却皱着鼻子,不肯去喝奶。
张音焦急得不行了,道:“不喝奶,这可怎么办啊。”王乳娘也没法子。
小公主这病来的凶猛,突然的发起高烧来,身体抽搐,太医也过来看了,开了药,小公主服下后,烧也渐渐退了,也不抽搐了,但却哭个不停,不安生得很。
王乳娘看了皇后一眼,小心翼翼地建议道:“娘娘,要不还是给公主喝安神汤吧?”
太医确实开了安神汤的方子,但是张音嫌这汤药成分有些霸道,且女儿年纪幼小,脑部没有发育完全,担心这药伤到身子,因此拒绝了,但这会儿见女儿这么可怜,牙一咬,心一横,道:“让御药房给公主备药吧。”
待药上来,她亲自喂女儿喝药,中药味苦,大人尚且受不了这个味,更何况是个幼儿,朱秀荣哼哼唧唧的哭着,一碗药好歹是灌进去了半碗。
女儿哭,张音也跟着哭,生在帝王之家,锦衣玉食,却还是抵挡不住疾病,张音偶尔也痛恨这古代,医疗落后,连抗生素也无。
朱佑樘进来坤宁宫,就见着这母女二人相对着哭,他上前抱住母女两,柔声道:“阿音,你别哭啊,小孩子生病是常有的事情,你这样哭,秀荣见娘亲哭,她也会哭,这样病什么时候好的起来。”
张音把朱秀荣交到他怀里,去了净梳洗,出来的时候,就见着女儿已经躺在父亲的怀里睡着了,张音爱怜的抚摸她的小脸蛋,苦涩地道:“这小家伙还没学会吃饭呢,就已经会吃药了。”
朱佑樘把孩子放到小床上,吩咐两个乳娘好好照看,拉着张音的手去了隔壁的屋里。
见妻子还是愁眉不展,朱佑樘道:“咱们荣儿命格贵重,一定能熬过这关的,炜儿小时候不也是多病,后来不是身体健健康康的。你放宽心,可不要把自己熬出病来了,不然你让我怎么办?”
张音沉默了半响,突然道:“陛下,咱们有这三个孩子,就够了好吗,好好养大他们。”古代的小孩子夭折率高,连皇室的小孩子也不例外,张音不能承受失去孩子的痛苦,只能减少这个概率。
朱佑樘似乎是知道她的心思,紧紧地握着她的手,“好,我们就要照儿、炜儿、荣儿他们三个,好好的养育他们长大。”
“嗯!”张音依靠在他厚实的肩膀上,心中安定下来,精神也放松了,竟然慢慢的睡了过去,朱佑樘本来轻言细语的跟她说这话,见她不出声了,低头看,才发觉她睡着了,眼底有两块暗青印子,想必是这些日子衣不解带的照料女儿,没顾得上好好休息,朱佑樘轻轻地把她抱到床上,替她掩了被子,又守了张音半个时辰才离开了坤宁宫。
仁和公主已经连着三天进宫了,她每日进宫先给太皇太后、皇太后、皇后请安,然后便直接去奉先殿,对外号称前些日子梦到了父皇母后,心中甚是想念,于是连着几日都进宫拜祭父母,整个宫中都为小公主的事情焦急着,也没有人管她。
朱佑樘也为着小公主的事情担忧,思虑了半日,终于摆驾去了坤宁宫,李广拿着桃木剑跳了一段舞,又用朱砂笔画了一些谁都看不懂的符,脸色沉重地对朱佑樘说道:“根据符相显示,必是先帝与孝穆太后想念孙女了,陛下您这段时间多去奉先殿祭拜先帝与太后,贫道再多做几场法事,待先帝与太后离开后,公主的病自然会慢慢的好起来的。”
朱佑樘年纪大了,对鬼神之说是宁可信其有了,他赐了很多黄白之物给李广做祭祀之物。出门看看天色还早,就去了奉先殿。
奉先殿冷清清的,秋风吹过,让人不禁打起寒颤来,萧敬连忙给他披上披风,到了门口,朱佑樘摆手,“你们都留在外面,没有朕的吩咐不要进来。”他独自进了大殿。
大殿阴森森的,点着蜡烛,祖宗的牌位在烛光中若明若现,突然有女子细细的哭声传来,仿佛在诉说这什么。
朱佑樘厉声道:“谁?出来!”
“皇兄,我是云婳啊。”仁和公主转过身来,她的双目红肿着给朱佑樘施礼。
朱佑樘有好些日子没有见这个妹妹了,此时,她一身素衣,柔弱不堪的站在这奉先殿里,分外可怜,便问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仁和公主道:“臣妹听说秀荣病了,臣妹也做不了什么,只能来求父皇母后,求他们保佑小侄女快点好起来。”
朱佑樘疑惑,仁和公主与小公主并不亲近,说她专门为小公主的事情来奉先殿祭拜,实在说不过去。
仁和公主见皇兄似乎是不信,“我从小母妃早逝,父皇心中又只有万妃,小时候被宫女们欺负,皇兄也曾为我做主,时时的看顾着我。如今皇兄竟然怀疑我的真心,果真是皇家无亲情吗?”
朱佑樘咳了一声,道:“朕没有这个意思,齐世美好些了吗?”
仁和公主又给他施了一礼,道:“多谢陛下关心,他的伤已经好了,他感激陛下给了他当头一棒,让他清醒过来,已是彻底想通了,如今在家闭门读书,希望日后能为陛下效劳。”
朱佑樘见这个妹夫能悔悟过来,也是替仁和开心,道:“夫妻齐心,家业才能兴旺,你好好的和驸马过,朕这做兄长的也放心了。”
仁和公主道:“臣妹必定不负皇兄的吉言,现在臣妹最放心不下的是皇兄了,自秀荣生病了,您这日子的辛劳,我一直看来眼里,您只比我大六岁,却已经有了白发了,我也许对小侄女没有多深的感情,但我与皇兄一同长大,我实在不忍心您这样劳心劳累,我每日在这殿里给向祖宗们祈祷,就是希望他们在天之灵能保佑小公主早日好起来,保佑皇兄圣体安康。”
仁和公主这一番话彻底打消了朱佑樘的疑心,他正想着与仁和多说几句话,仁和公主却突然的晕了过去。
朱佑樘箭步上前扶住她,见她的脸色如白纸般苍白,大声叫道:“来人!”
守在门外的太监侍卫们都冲了进来,朱佑樘让人把仁和公主抬到最近的宫殿,并请了太医过来。
太医诊断了片刻,又问了贴身伺候公主的侍女,才道:“公主这是操劳过度,且长时间如素,营养极度缺乏所致,好好将养着,多吃点鸡汤、人参之类的就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