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楚顿觉这三只红包的重量非他双手所能承受,立在原地久久未能言语。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意识到自己应该说点什么:“谢谢梁老爷、梁董、黎律师以及梁院长。”
老爷子轻咳一声,说道:“你这喊得太别扭了,以后随絮白改口吧,他怎么叫我们,你也怎么叫。”
郁楚的脸颊顿时烧出了红云,但好在夜色够深,足以将他的尴尬和羞赧及时掩盖住:“好的,爷爷。”
“嗯。”老爷子脸上没多少表情,回答得倒是挺快。
“爷爷、大哥大嫂、二哥,我们先回去了。”梁絮白对他们挥挥手,旋即拉上郁楚坐入车内。
车辆驶离老宅,很快便融入了无边夜色里。
郁楚回头看了一眼,直到老宅被树丛遮挡,他才转过身目视着前方。
梁絮白戳了戳他手里的红包,啧了一声:“真小气,他们居然只给这么一点。”
郁楚纠正他的话:“已经很多了,你别挑事。”
梁絮白蹙眉:“可以给我瞧瞧吗?”
郁楚将红包递给他,梁絮白随便拆开一个,而后将里面的东西倒出来。
除了厚厚一沓纸币之外,还有一张没有密码的银行卡。
三只红包,每一份皆是如此。
梁絮白这才舒展眉梢:“我就说嘛,怎么可能只给这么一点。”
郁楚:“……”
他忽然很后悔接下这些红包。
两人回到清月湾时正值晚上九点,张姐和李嫂还在客厅里看电视,听见二楼传来了电梯声响,便知道他们回来了,张姐立刻起身前往厨房,将熬好的冰糖燕窝端上二楼送给郁楚食用。
郁楚吃完燕窝便去洗漱,回来时见梁絮白脱得只剩一条四角裤,正趴在床上愣。
他蹙了蹙眉,走近之后替男人盖上被褥:“这么冷的天,你不怕冻感冒?”
梁絮白一脚蹬开被子,说道:“我热。”
郁楚猜想他八成又要撒酒疯,便不打算继续交流下去,脱掉鞋侧躺在床上。
梁絮白立刻从后方搂住他,手掌紧贴着孕肚,并把脸埋进他的后颈,小狗似的嗅了嗅:“宝宝,你好香啊。”
郁楚用脚掌轻轻踹他的膝盖:“你还记得答应过我什么吗?”
梁絮白一顿,过了好几秒才开口:“记得,要克制。”
声音略有些沙哑,极尽委屈。
郁楚心念一动,忽然转身与他面对着面,眼尾噙着笑:“这会儿不疯了?”
梁絮白直愣愣地看着他,不置可否。
青年漂亮的眼睛里盛满了光,视线凝来时,像极了无常鬼手里的勾魂锁,足以将凡人的三魂七魄抽净。
郁楚不露声色地抬手按住他的身体,指腹有一下没一下地挠着,勾勒硬朗结实的肌肉线条,仿佛在描摹它们的轮廓。
梁絮白呼吸一凝,喉结滚了又滚。
欲起身时,却被郁楚一脚踩住了腰,“你说过不会再惹我生气的,我今晚不想做,所以你不能强迫我。”
梁絮白的气息变得急重,嗓音也不稳:“不想做?那你的手在干什么?”
郁楚学着他以前的恶劣行径,故意在他的肌肉上掐了一把:“感受人体美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