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四月是小麦生长的起身期和拔节期,在这期间的农活主要就是浇灌和除草,如今有了水转筒车,就不用百姓在一桶桶的从河里提水灌溉了,大大节省了人力,就能抽调出人去开垦荒地了!
裴素低头看着嘴都笑裂了的李长安眼中划过一丝微不可查的宠溺。
然后又掏出来了一沓写满了字的纸。
“这是另一部分研究成果。”裴素轻飘飘道。
“漳县很适合开垦水田。”
李长安笑的嘴都合不住,接过纸一看,第一页上俨
然写着几个大字。
《耕—耙—耖的水田精耕细作农业耕作技术体系概论及详解》
嘶~
李长安低头看着这厚达数百页的论文,又抬头望望一脸风清云淡的裴素。
农科院大佬恐怖如斯!
“还有一件事。”裴素交出了科研成果之后理直气壮?[]?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今年该给我的项目组拨款了。”
农学也是很花钱的,裴素还打算多组建几支队伍去大唐各地以及周边几个国家寻找不同的植株样本,这些都是很烧钱的。
“拨拨拨!我有的是钱!”李长安豪气干云。
投资虽然多一点,但是这个见效快,哪个老板能不喜欢这么省心的科研人员!
万事俱备,李长安就开始找工匠建造水转筒车,先紧着那几个要开辟水田的村子建造,尽快腾出人手来开辟荒地。
如果不是中途出了一点意外……
“娘子,山前村和周村里面的水车被人给趁夜砸了!”宁成满脸着急找到李长安。
宁成磕磕巴巴的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李长安,李长安听完之后脸黑了下来。
她用脚趾头想都能想到是谁在其中作梗。
“王县尉。”李长安眯了眯眼。
这两个村子距离甚远,中间隔了三个村子,两件事情却如出一辙,显然背后是有同一个人指使。
在漳县内,能同时指使动十几人砸隔了很远的两个村子内水车人就那么寥寥几个。
其中有动机的就王县尉一个。
“你去问一问山前村和周村中是不是有人欠了赌债或者在县上赌坊干活。”李长安冷笑一声。
漳县上唯一一个小赌坊就是王家开的。
这是大唐版地方黑、恶势力啊。
这事不难打听,一个村子就那么大,谁家有点事情用不了三天就能传遍整个村子。尤其是哪家有泼皮无赖和赌徒,这样的人家是附近几个村都知道要避开嫁女的人家,就更好打听了。
果然就像李长安说的一样,两个村子里都有人给赌坊当追债人,说好听点是追债人,实际上就是给赌坊当狗腿子的破皮无赖。
“娘子,这可如何是好?”宁成显然有些慌张。
宁成是一个十分遵纪守法的良民,他家中最小就教他识字,宁成对这些破皮无赖的态度一向都是抱着厌恶和畏惧的。
“王家可了不得,据说他家开了赌坊,手底下养着二十多号人哩,但凡在赌坊欠了债的人,只要是敢不还债的,都会被他们找上门活生生打残废……”
李长安白了宁成一眼:“现在你在宁村混得如何?”
宁成挠了挠头:“托娘子的福,某在宁村还有些威信。”
“宁村有三百多号人,你怕他二十几个无赖做什么?”李长安露出了一个森然的笑。
“让工匠再给山前村和周村安一架水车,然后你找三十个好手,拿着棍棒,这两夜就在水车边找个树林藏着,发现可疑之人,先把腿打断。”
“至于那个王县尉,他当不了多久县尉了。”李长安冷笑。
王县尉挡的不只是她的路,更是漳县百姓的路,她做的这些事情一桩桩一件件都是为了漳县的百姓能吃饱饭穿暖衣,那个姓王的既然要为一己恩怨而阻挡她的路,那就去死吧。
李长安第二日就找到了孟浩然。
“还要劳烦孟县令放出风声,就说我们前段时间拿着田地册子在县中四处乱转是为了清算隐田。”
李长安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