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以恣洗完澡就看到秦揚叫他下去吃宵夜的微信了,此刻看到他那麼呆愣愣的翹以盼的傻樣子,故意走到他後面去拍了拍秦揚。
這一操作把秦揚嚇了一跳,手中的魚丸差點被嚇得飛出去:「哎呦,恣哥,我心臟都快蹦出來了。」
任以恣拎著一大袋零食,塞給秦揚:「給你的。」
秦揚立馬喜笑顏開的收下了,把那塑膠袋拍的滋滋響,吹彩虹屁道:「哥,跟著你真好,每天都有妹子們給的零食吃。」
任以恣一個大馬金刀的坐在他旁邊,拿過秦揚手上的魚丸:「我抽屜全都塞滿了,書都放不下幾本,想著一個人吃不完,等會兒放過期了,那豈不是辜負妹子們的一番美意。」
秦揚撕開魷魚絲的包裝,邊咬魷魚絲邊指著任以恣手上的魚丸說:「這個是寧義他給你買的,趕緊趁熱乎吃吧。對了,放了你喜歡吃的甜辣醬。」
任以恣滿意的插起一個QQ彈彈的金黃色魚丸,送入嘴裡:「他最近咋樣啊?」
秦揚把魷魚絲塞了滿嘴,含含糊糊的說:「害,就那樣唄,每天渾渾噩噩的混吃等死,也沒有幾天快活了,一畢業或許就進廠去打螺絲,一眼盼到頭的工作。不過他也不會那麼安分,還是會去當職業拳擊手吧。」
任以恣聽著點點頭,忽然有個毛茸溫暖的東西拱了他的鞋一下。
低頭一看,是他的寶貝女鵝白咪尋著味兒來找他了。
任以恣又串起一個魚丸送進嘴裡,抽出一隻手來摸白咪的後背。
白咪圓乎乎毛茸茸的,整日把自己的毛舔得白淨順滑的,那雙圓溜溜的鴛鴦眼睛,真是叫人愛不釋手。
秦揚一看到白咪,眼裡發光,想要摸它的腦袋瓜子,卻被任以恣打了一下手:「哎呦!」
任以恣看著他那可以去練九陰白虎抓的指甲,制止道:「指甲這麼長,小心戳到白咪的眼睛。」
秦揚大可憐呼呼自己的手,他曉得他恣哥是開玩笑一樣的打,力度控制的很輕了,可還是比一般人疼多了。
他知道他恣哥護崽,沒想到已經寶貝到這種程度了,他正在可憐自己岌岌可危的地位時,忽然聽到對面女寢吵吵嚷嚷的一陣聲音。
一聲「你爸了個吊的,是不是你們宿舍的林雯潑的奶茶?」響徹了整個宿舍樓。
「是又怎麼樣?陳青逸你個死婊。子,你個發。騷的公交車,敢勾引雯雯的男朋友?不要臉的小三!潑奶茶算是警告!別再來勾引別人的男朋友!」
「你媽了個逼的,你以你們林雯能好到哪裡去?不要臉的賤母。狗,有了男朋友還不安分,想要腳踏幾隻船呢,一天天的在溫寺儒面前晃來晃去是吧?」
「在誰面前晃關你屁事啊?雯雯她有個人魅力,你嫉妒眼紅了嗎?管好你們陳bitch,別到處發。情。」
。。。。。。
秦揚聽著對面女生宿舍這對罵都呆了,他見他恣哥反而是一臉淡定自若見過大風大浪的大佬樣子,把最後的一個魚丸給女兒吃,還把慢悠悠的將手捂在白咪的眼睛上:「小孩子家家的別總是看打打殺殺的多不好,爹地跟你說咱們要熱愛和平。」
任以恣那溫溫柔柔的樣子也只能有白咪能享受到了。
他為了白咪,指甲一長出來就剪,永遠都是乾淨整潔沒有污垢的指甲,修長有力的手,輕輕一握揉那圓乎乎的貓腦袋,青筋便微微凸起,有種帶著力量的性感,如果將他對女兒那寵溺的眼神對著姑娘,可以迷暈萬千少女。
倒貼他的女生可以從這排到天安門,這說法是一點都不會誇張。
宿舍樓里的很多男生們的聽到女生們互相問候全家的國粹聲,都麻溜出宿舍靠在走廊護欄上看熱鬧。
還有人看到任以恣坐在那裡吃東西還過去專門打招呼,此起彼伏的叫起了「恣哥」。
任以恣敷衍的點頭,把最後一個魚丸餵給白咪吃後,用紙巾慢條斯理的擦了擦嘴後,繼續抬眼看戲。
對面互相對罵幾個回合後,一聲清脆打巴掌響聲響起,那邊安靜了一瞬,兩個宿舍間就開始互毆起來。
這邊的男生看事情鬧大了,全都兩眼放光的吃瓜,越來越興奮,起鬨聲也越來越大,有的還犯賤般發出了返祖的猴叫聲,吵得人腦殼痛。
任以恣微微瞥了一眼那些返祖的猴子,他們見校霸的死亡射線殺過來,也就不敢再大喊大叫了。
有個女生始終站在打架的女生們的旁邊,她雙手交疊站在一旁,始終沒有出聲,有人把巴掌招呼到她臉上,都被她淡定的躲了過去。
任以恣視線盯在這個女生身上,見狀笑了一下,開口問秦揚:「那個長得很可愛臉卻面無表情的妹子是誰?」
秦揚顯然也注意到了這個有大姐大氣質的女生,他望著說:「是三班的陳青逸。我記得尹姐跟你早就介紹過啊,我也說提過好幾嘴,你不感興罷了。」
任以恣聽他這麼一說,有些記起來了,陳青逸她所在的三班是優等班,能分到三班已經說明是個學霸級別人物。
那時候任以恣第一次看到她,覺得是個可愛型的乖乖女,很可能啥都不懂,他不想一個個教,那是為別人培養老婆,就沒有追過她。
他喜歡那種外表可愛單純,其實心裡啥都懂的。
現在看來,陳青逸的反差感真是極大,任以恣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輕輕的說:「有點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