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安承眉头蹙着,一双手按着几乎站起来的陆绵忆肩头,鹰眸扫视着台上的陈瑛,低声:“你清醒点儿,这不是那套戏服。”
陆绵忆却不知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依旧浑身发抖。
宋良时就坐在她旁边,陆绵忆这样的异常他不可能感觉不到。
也没法计较之前那点不痛快,关切的问,“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陆绵忆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没有理他。
梁安承知道这场戏她没法再听下去,低声道:“绵忆,去休息间?”
陆绵忆摇头,尖声道:“不!”
她要看着,她要盯着这套戏服。
梁安承蹙眉,总不能在这儿硬拖着她离开。
目光又往台上扫,这套戏服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是她吗?
梁安承目光落在了台上的乔隐身上,乔隐水袖甩动,漆黑的目光恰好与他对上,但也只是一瞬间,她很快挪开目光。
乔隐低头,心中微哂,果然是经不起一点儿试啊。
陈瑛身上那套红色戏服是从清朝流传下来的,之前一直被乔家收藏。直到乔家倒台,戏服也被陆家霸占,归了陆绵忆。
陆绵忆这个反应不奇怪,但梁安承也明显是知道这件事儿的。
如果是陆家要搞乔家,没必要让梁安承知道,政界这么复杂,尤其梁安承还是军区的人,知道了才是麻烦。
乔隐越发断定,乔家的事没有表面这么简单。
一曲结束,梁安承强行拉着要上台找陈瑛的陆绵忆离开观众席,“抱歉,绵忆身体不舒服,我先带她回医院。”
强行把陆绵忆带到了车上。
“舅舅,你看到那套戏服没?”陆绵忆恐慌道:“它怎么出现在这儿了,是不是当年乔家那个女儿没死,她会不会跳出来,会不会在逾哥面前戳穿我……”
梁安承强行抬起陆绵忆的头,喝声道:“她死了!”
“陆绵忆,她死了!”
陆绵忆讷讷的,“舅舅。”
“清醒了吗?我告诉你,乔家那个女儿骨头都要烂在地里了。真正的戏服在陆家,在你手里。”
“可是那个一模一样!”
陆绵忆抓着梁安承袖子:“如果不是见过的人怎么复刻的出来,细节都是一样的!”
“你太紧张了,”梁安承道:“现在是信息社会,网络上什么查不出来。”
陆绵忆依旧是慌的摇头。
梁安承到底不忍,给她系上安全带:“你好好回家休息,其余的事儿舅舅会调查。”
陆绵忆轻声啜泣,她嗓音颤抖:“舅舅,这回你一定要帮我。我不能没有逾哥,不能让他知道真相。”
她骗了他那么多年,一旦他知道,陆绵忆根本不敢去想后果。
梁安承发动车辆:“我送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