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眸光深深:“程隐已经死了,他一时之间想不到死人身上。只会猜测我和当年的乔家是不是有什么关联,他越是猜测和怀疑,我才越有机会。”
乔隐扯了扯唇:“你看,我妈的遗物这不就出现了。”
“这么说你今天在拍卖会上是故意的?”陈炀道。
“那你现在这样?”他目光落在乔隐夹烟的手上,那只手还在轻微的颤抖。
乔隐看了他一眼,手轻轻放了下来:“抱歉,没控制住情绪。那条项链……我妈自杀的时候,就戴的那条。”
乔隐至今都记得,那条绿宝石项链上,染着鲜红的血,在夜色里多么诡异。
她说着,又把烟举到了嘴跟前。
却被陈炀拿走,“行了,别抽了。你需要的是个肩膀。”
“哥的肩虽然不宽,但够你靠一下。”
乔隐低声说了一句:“谢谢。”
她确实很累了。
陈炀看着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你才二十三岁,有时候别给自己这么大压力,未来的路还长,听哥的。”
陈炀今年快三十了,比乔隐大的多。
他是有个妹妹的,但因为他当年混社会没了。对乔隐这么好一是因为移情,二就是两个人脾性确实能玩到一起。
有时候看乔隐算的面面俱到,他都忘了,她原来还这么年轻。
乔隐没给自己情绪放纵留出多少时间,梁安程来电话了。
“梁司令。”乔隐接听。
“我在滨江茶楼,老地方等你。”梁安承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陈炀听到了,有些不忍:“要不今天就算了。”
乔隐摇头,拿出镜子和口红补妆:“我的时间不多了,有人怀疑,迟早也会有人调查出来。”
她画完,勾唇一笑,又是那个妩媚妖冶的乔隐。
对陈炀道:“送我去滨江茶楼。”
陈炀点头:“好。”
梁安承已经等了一会儿了,乔隐进门,轻笑:“梁司令怎么总是约我来这个地方?”
“是喜欢这里,还是对这里发生的事儿念念不忘?”
梁安承只是将一叠资料放在了茶几上,“乔隐, 你从来就没有做过流产手术。当年是你的师姐童欣,用了你的身份做的这场手术。”
乔隐抬眼看他,听到这消息却不慌,打开了那些资料。
三年前童欣被推进手术室,以及她病床上显示的乔隐的姓名,照片赫然都在。
“既然没怀孕,没流产,为什么要骗宋良时?”梁安承靠近她。
他显然已经知道一切了。
乔隐抬起脸来,眸光直视梁安承,然后勾唇:“这一点我早就告诉梁司令了,你不是最清楚吗?”她靠在他耳边:“你的外甥女陆绵忆在跟我抢霍逾,万一抢不过,我总得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没这个孩子,宋良时怎么会等我?”
梁安承抬起她的下巴:“你真的一点不怕我告诉宋良时?”
乔隐轻笑:“我还是那句话,为了陆绵忆,梁司令也不会的。”她的手抚过梁安承的脸:“没有了宋良时,锦城还有谁能让我离开霍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