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知憬哄着她,“真乖。”
野迟暮像是被当成了小孩,她忍不住靠在顾知憬身上吸取温暖,尽管她的身体很热,疼起来,肌肉都在颤动。
顾知憬坐起来,伸手抱着她。
野迟暮很想哭,她又乱了,分不清是肌肉疼痛导致的,还是她被温暖抱起来的原因,更分不清,她是在梦里还是现实。
哪个是真的啊。
“顾知憬,你掐掐我。”
顾知憬没照做,她自己的手臂放在野迟暮唇边,“你咬一下。”
野迟暮张嘴,没咬,只是舔了舔,感觉尝到了血腥味儿。
之后她不让顾知憬抱她,她攀着顾知憬的肩膀,再去紧紧地抱着她的腰,似要钻到她身体里去。
顾知憬控制着不去回抱她,由着她胡作非为。
两边都是山,寂静的雨水拍打着玻璃窗。
白青薇很专注的开车,尽量忽略后面的声音,这条路她没走过,她不能有一点分神,只是后面轻轻嘤嘤的声音,让她总忍不住去猜测。
顾知憬在对她的艺人做什么。
想不得那么多了。顾知憬对前面说:“麻烦把挡板升起来。”
白青薇嗯了声,挡板升起来,也隔绝她的猜想,顾知憬稍微释放信息素,茉莉花入侵,钻进野迟暮身体里,野迟暮终于有了真实感,趴在她的肩膀上。
只是她之前打了一针抑制剂,现在很难嗅到信息素,声音很干哑,“闻不到,怎么办”
“没事,来。”顾知憬把自己的腺体送上去,“嗅不到咬一口就尝到了。”
aha的腺体比oga的大一些,能看到它因为释放信息素而变得充血肿大,总是oga被aha咬,被aha标记。
她也好想咬下去。
牙齿蠢蠢欲动,像是梦里没杀够,饥渴的想饮血。
可惜,在她往前靠去的瞬间,车停了下来。
白青薇迅下车把车门拉开,膨胀的信息素迎面扑来,险些让她趴下,她们没有察觉到有多浓烈吗
“她说闻不到信息素。”顾知憬说。
白青薇懊恼。
顾知憬不再多言,她抱着野迟暮一路进去。
这家小医院离得近,两人合力把人送到诊室。
医院设备齐全,野迟暮第一次全身扫描,并没扫出任何问题,只是听着她说腺体痛,可检查结果显示腺体也没有问题。
顾知憬给江无霜打了个电话,江无霜没接,她连续再打几个,半个小时后江无霜终于接了。
她在书里不愧是野迟暮身边的“医疗兵”,听完就分析了病理,说:“考虑过幻痛的情况没。”
顾知憬知道这个词儿,很多患者截肢,身体出现残缺后,还会有肢体存在的疼痛感,可是
“给患者注射假幻腺体素,应该能减轻疼,针扎到受伤腺体根部。你问问那边有没有药。”
“她腺体没受伤。”顾知憬说。
江无霜顿了顿,“是受过伤又恢复了吗那不能使用药物,目前只能让aha对oga多多安抚,这个情况我还是第一次遇到,先前是怎么坏掉的”
原文里,炮灰顾知憬折磨野迟暮,野迟暮没得到及时的救助烧坏了腺体,后面野迟暮因为没法控制好信息素的释放,一直受人调戏和羞辱,她干脆直接挖了自己的腺体,从那之后疼痛加剧,让她苦不堪言。
“怪我。”顾知憬靠着门说。
“那多释放信息素安抚吧。”江无霜无奈的叹气。
挂断了电话,里面的人都听到了她的话,白青薇给她开了个单人间方便她们安抚,顾知憬坐在床边慢慢释放信息素。
“什么怪你”野迟暮也听到了。
顾知憬唇张了张,不知道该怎么说。
“想到那天在酒店的事儿,不应该给你下药”
穿过来的早点就好了,不至于出现那种事儿。
“不怪你”野迟暮说,“是我做梦了。”
她嘴上这么说,脑子里却在想,我不应该说原谅你,我应该说,对,就怪你。
这样你就会愧疚,会跟我道歉,然后你就会因为愧疚弥补我。
野迟暮向来不相信加害者的道歉是有诚意的,到现在她都不愿意原谅那天的事,狠狠记着顾知憬曾经欺负过她。
顾知憬释放着信息素,“还想睡觉吗”
野迟暮不敢闭眼睛,怕那种清晰的痛把她席卷,闭上眼睛黑暗来袭的话,她会被全部吞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