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你,被烫的就是黎回。我作为孩子的父亲,应该送你去医院,之后也会补偿你养伤期间的工资。”他一副公私分明的样子。
何喜嘉问:“我真的羡慕师父,你这样坚定不移地爱她。佟董,在我师父之后,你有没有喜欢过别的女人,哪怕是一点点的喜欢。”
“没有,一个也没有,一点也没有。”他语气坚定。
何喜嘉的脸上浮上一抹奇怪的笑意,不再说话了。
到了医院,他抱着她往急诊室走,恰巧碰上了也在医院的任临树,远远的任临树就伸手指着他,直到走到了他面前。
“佟少,别人说我还不信,这么大晚上,你抱着女职员往医院跑,怎么,中奖了?”任临树说着,眼神里满
是轻蔑,回头朝身后望了望,又看看卓尧。
“她烫伤了脚,没时间,我不和你多说,改天来公司聊。”
任临树望着卓尧的背影,感叹:“这一举动,该伤得我背后那个人多深啊。但愿她今晚不会失眠。”
在急诊室,医生检查了何喜嘉的伤后,开了药,并嘱咐她要定期来医院换药,只要在家休养,无需住院。
一切结束后,已是夜里十一点多,他开车送何喜嘉回家,让她暂时不要来上班了,并会安排家政上门来照顾她。他扫了一眼她住的环境,是快要拆迁的旧弄堂,衣服都高挂在巷子里,蚊虫多,潮湿闷热,下雨还会漏雨,她用一个盆接着雨水。
他开门出去时,回头问她:“为什么要放弃澳洲优越的环境,独自来上海吃这种苦?”
她望着他,柔柔地笑:“我并不觉得苦。”
他点点头,低头从窄小的门中走过。
季东从家政公司找了一名阿姨去照顾何喜嘉,卓尧想,他也只能做这些了。
日后这件事,成了任临树见他后张口就来的笑谈。
Y楼的工程还未到尾期,售楼部门庭若市,所有的门市铺位以及住宅层抢售一空。任临树亲自来到佟氏,参与下一步开业筹划。走进办公室,两个男人一见面,就心照不宣地笑了。
“任总,这次你投资的回报可不小吧,事实证明,眼光说明一切。”卓尧坐在沙发上,递了根烟给任临树。
“你不是戒
烟了吗?”任临树接过烟,点燃。
卓尧笑笑,轻轻理了理袖摆,说:“放纵一下,一个月后再戒。”
“她要回来了?”
“你是来谈工作,还是来谈私事。”
任临树弹了下烟灰说:“这世上不是哪个男人都能做到经得起考验、耐得住时间、只爱一个女人。”
“任总你这么说,看来你是做到了?”
“我只知道,佟少你没有做到。我和一个人打了一个有意思的赌,赌一个人的心会不会变。”任临树深沉地说。
卓尧端起咖啡喝了一口,问:“赌注是什么?”
“我现在不想告诉你,因为还没有赌完,不过胜负在望。对了,你的法务何喜嘉没来上班吗?不会是被你包养了吧。”任临树调侃道。
“无聊。还是来展望我们Y楼的未来吧。你过来看,未来我要在这里建一座巨大的观赏喷泉,还有这里,要请一线明星来做代言。我有信心,我们将携手打造第一购物商场。开业当天,销售额要突破上海历史记录,你信不信?”卓尧站在Y楼的设计图前说。
任临树走了过来,手指尖还夹着烟:“我信。不信你,我还拿那么多钱投进去?我又不傻。不对,我得理理思绪,好像我的初衷就是因为我不信你才赌……”
“什么?”
“没什么,我有些晕,昨晚陪一个朋友,喝多了。”
“你那是什么朋友,怎么总是喝酒。”
“她失恋了。”任临树说。
卓尧摇
摇头,只当是听听而已。
“听说你竞拍到了一块地皮,花了不少钱吧,还是在湖边,你要做什么?”任临树消息灵通。
“计划建住宅,自己住。”
“你家那别墅还小吗?”
“给我儿子女儿,这答案你是否满意?”
“满意满意,我是怕你金屋藏娇。”任临树开玩笑似的说。
卓尧转移话题:“你认识不错的建筑设计师吗?给我推荐一个。”
“你们集团还会缺好的设计师啊,佟少你可不要和我开玩笑。”
“我想低调建自己的住宅,不必大张旗鼓。”
“我明白了,是怕林总知道。好,理解。不过还真有一个,我回头把他资料和设计作品发你。”
和任临树的谈话,大多都是这样的,卓尧直到很久以后才明白,当初自己听了以为是一句无关紧要的话,其实都是任临树颇有用心的。深不可测的任临树,太神秘了。
卓尧本不想母亲知道他买地建住宅的事,但还是没瞒住。
两周后,林璐云气冲冲来质问他:“没经过我许可,甚至都没和我说一声,你就买了那块地,又是湖边,不大不小,能建什么?你还是和从前一样自作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