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乱七八糟。”萧寒锦怕他再说些不着调的话,便将不算烦心事的事说给他们听。
两个都是没娶夫郎的,能想到哄人的新奇事物却不少,若来日真娶妻,怕是能把人哄的死死的。
只是吃茶听曲儿这些都不适合在家中,胭脂水粉……那便更不可能了,好好的男子,涂脂抹粉的做什么,何况小瞎子模样俊秀可爱,胭脂反倒会误他。
温中苦恼:“若这些都不可,那就买金镯子,应该没有女子小哥儿不喜金镯子!”
“这话倒是说的在理。”萧寒锦微微点头,认可了他说的话。
这些总归只是添头,最要紧的还是心意。
萧寒锦想着一会便抽空去饰铺子,让人打一套金手镯,都来镇上住了,该有的排面也得给小瞎子安排上。
如萧寒锦预想的那般,蒋亦疏回来了。
三人原本正做事,掌柜就来叫萧寒锦上楼了,神情还有些讪讪,他便知道东家回来了,想来心情还不好,否则掌柜不会这样小心翼翼。
他快上楼,一脚踏进厢房就闻到了呛人的酒气,他轻啧一声:“喝这样多?可是出什么事了?”
“人生有酒须当醉,一滴何曾到九泉……及时行乐罢了,罢了!”蒋亦疏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杯子随着他嗑到桌上的动作直接碎裂。
萧寒锦没再多说,他确实不懂对方生了什么事,但如今这般,八成就是为了那个心上人表弟。
他实在不懂,哥儿也是男人,男人也是男人,怎么能因为哥儿能生孩子,就能理所应当的和男人在一起,就能忽略他的第一性别?
当然,他明白最根本的原因并不在这里。
“回府城是做什么?莫不是看他娶妻?”萧寒锦说着自己都觉得有些残忍,若真是如此,倒也能理解他为何会这般颓丧了。
“不是……”蒋亦疏醉的面红耳赤,他愤愤道,“他还不如是成婚,竟敢如此欺我瞒我羞辱我……”
萧寒锦眯了眯眼,突然觉得事情好像并非如他所想的那样,蒋兄说这话时,虽咬牙切齿,但好似带着一些……羞恼?
他轻咳一声,识趣的不搭这茬。
蒋亦疏作势要给他倒酒,他赶紧拦住:“不可,我稍后还得去做事,若是出了差错,怕是饭碗不保。”
蒋亦疏嗤笑:“你还差我那三瓜俩枣?”
他打趣萧寒锦,显然也是看到了铺子的盛况,每日的盈利都很可观,长久做下去自然能赚盆满钵满,但这只是小镇上,做任何事都有限。
他这小酒楼,可留不住这样的能人。
“自然差,我夫郎还指着银子敷药。”萧寒锦笑说。
“准备何时去县城,想来你都快要赚到买铺面所需的银子了。”蒋亦疏问他,“你若是开铺子,炸鸡也继续做,我回来时去和舅舅见面了,说了神母庙的事,他也和我夸了你的炸鸡。”
连县令都说好的东西自然没人会说不好。
陵阳县更大,他若是去,自然会做更多的营生,卖更多东西。
萧寒锦没确切回复,只问道:“县城铺面,一般是何价格?”
“至少得是现在的两倍不止,若租用的话,倒是会便宜很多。”蒋亦疏说,只是他不清楚对方到底是何打算。
现如今的铺子是八九十两买的,也就是说,县城的铺子最少二百两,银子他倒是有,只是买完也就不剩几个子儿了。
萧寒锦犹豫起来,手头的银子自然不能都用完,有大哥一份,还得月银,还有购买货物都需要银子。
他沉吟片刻,说道:“待我回头去县城瞧瞧,若是今年不行,那便明年。”
只是若如此,和小瞎子说好今秋看陵阳县月亮的事,怕是要再拖一年了。
“也罢。”
“对了,你可算回来,我还有事要和你说。”萧寒锦突然想到那些田螺,便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他,“这东西虽然肉少,但做的有滋有味,喝酒人最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