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俊上车的时候回头,陈秋朝他摆了摆手。
“再见。”
李溪白看陈秋摆手,“他和你说什么了?”
“应该不会是你想听到的。”陈秋想起方才木俊对自己说的话就想笑,他纯属是被逗笑,但李溪白不是这么认为的。
于是陈秋在之后的几天里也是感受了一下什么是泡在醋坛里。
他不知道一个大男人成天能想那么多,在他被摁在床上狠操了一顿,反应过来这几天他的异常是因为那未知的话,他简直是觉得对方不可理喻了。
“你想成什么了,就是正常的沟通,他不想我说出去,所以我就没说,我总不能食言。”
李溪白当然知道他说的是对的,可是心里还是不舒服,他又不是别人,和他说了他又不会传出去,明显不信任,这才折腾了几天,可谁知陈秋真的是一句也不说,反而生气了。
“生气了?”陈秋见他坐的远,一言不发,那股气变成了好笑,“你有什么可生气的,这几天我被你做的那么凶,现在腰还酸着,该我生气吧。”
“是你不说,他让你不说就不说啊,你那么听话?”
“那你是想看我不信守承诺?”
李溪白脸上挂不住,“哪有那么严重,不说就不说。”
陈秋心想总算治住了,“那不要再纠结了,也不要折腾我了,好?”
“好。”
这件事就歇过不提。
过了几天,陈秋休息,他要回家一趟,李溪白想到见不着了就觉得不行,他就说自己也要一起回。
陈秋其实一开始觉得没什么,就是带个人回去,朋友之间也是这样的,但当祂看到李溪白非常殷勤的给他父母帮忙,吃饭也还夸赞他们是多么的勤劳能干,也难怪有陈秋这样的好孩子。
陈秋有些后悔。
做的太明显了吧!他暗暗瞪了李溪白一眼。
李溪白熟练的和陈父侃大山,和陈母夸陈秋多么的努力,一时间大家都其乐融融。
夜晚,陈母特意和陈秋说:“别挤着人家啊,好好睡。”
陈秋点头。
“我不怕挤的,阿姨不用担心。”李溪白赶紧说,“阿姨去睡吧。”
睡在床上,陈秋被李溪白抱的很紧,他动了动浑身都是汗。
房子是土平房,隔音不好,陈秋只能小声说:“你松开点。”
李溪白觉得他小声说话有趣,也小声回,“不松。”
这么理直气壮,陈秋深呼一口气,“你不热吗?”
现在是夏天的尾巴,夏天正发挥着最后的热量,只待秋天。李溪白嘴硬,说:“不热。”
陈秋懒得和他争辩,一用力,就把他推开,“你不热我还热,睡觉。”
李溪白只好闭上眼,和他一起入睡。
到了第二天陈秋又要回去上班,陈父陈母都很舍不得,李溪白打包票说:“没事,阿姨叔叔,下次我骑摩托车送他回来,这就不用担心路费了。”
陈父陈母觉得这太不好意思了,这路费是不用了,还有油费,连连说:“这就不麻烦了,你和陈秋是好朋友,但朋友也要讲钱的,不能占你的便宜。”
陈秋拉住李溪白胳膊,和父母说:“他瞎说的,也是一番好意,我们先走了。”
“好,路上小心啊,把东西都带好,别掉了。”
“嗯。”
上了车,陈秋就说李溪白:“你这生怕他们看不出来啊。”
“我这不是下意识吗,再说了,他们也没觉得有啥,看我们就是朋友,你想多了。”
陈秋听他这么一说,心里还有些难受,这带对象回去还得遮掩,想必他也委屈,于是说:“我会找个时间和父母说的。”
李溪白理解他的处境,所以没说出来。
他自己虽然混了点,但并不是强迫对方的人,他问:“你不是说他们会对你失望吗?万一他们要逼你娶妻生子,你怎么办?”
“喜欢改不了的,如果到那一天,他们不会让我去祸害另一个女孩子。”
李溪白见了他父母,对他这番话是认同的,也只有两个善良的人会培养出陈秋,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是真心庆幸,庆幸有一个陈秋出现在他面前。
大巴开到半路停了下来,车上昏昏沉沉的人都睁大眼睛,李溪白靠窗,看到一伙人上车,他们神情平静,掠过陈秋,往后走,李溪白看他们在最后面坐下,其中一个人露出阴狠的眼神,朝着其他人打手势。
从他们的行为举止上看,李溪白只能想到抢劫。
他压低声音,和陈秋说:“一会就听我指挥。”
陈秋不解,但还是知道出事,点头。
一阵枪声想起,身后一个人站起,朝乘客举着枪,“别动!谁动就打死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