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辉灿烂,夜彻深明。
毓庆宫
胤礽再次了病,像多年前一样,双目无神不断地说着胡话。周围的奴才根本不敢上前阻拦。
康熙得知连忙放下政务来到毓庆宫内,看见只着里衣的胤礽光着脚在这残冬腊月的天气里胡乱走着。
康熙大惊,顿时想到多年前他的保成替他挡星孛之后的那场大病。他赶紧上前阻拦住动作癫狂的胤礽。看向周围的奴才大声斥责道:“一群瞎了眼的奴才,怎敢让太子如此!来人将他们都拖下去重打四十大板!”
奴才们跪地求饶:“陛下恕罪!陛下恕罪啊!饶了奴才们吧!”然而他们只能被前来的侍卫们拖了下去。
康熙赶紧将胤礽抱起回到宫殿内,然而此时的胤礽嘴里吐出的字像是从唇齿间逼出来的一样,尖锐却又模糊。康熙仔细听着想听清保成说的什么,只能听见他那不成话语的声音。康熙只能先命奴才去将太医请来,又拿来手巾为胤礽擦净双脚。
康熙面色凝重地瞧着双目无神还在不停地喃喃自语的胤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保成怎会突然病!明明当初已经大好!
等太医赶来后,刚要行跪拜礼,康熙直接说道:“赶紧过来为太子诊治!”
太医急忙上前为太子殿下诊脉,神色变得奇怪,片刻太医回禀道:“禀陛下,太子殿下他五方之气更替主宰时令,并不相合是为邪气,太子殿下他这是中邪之兆啊!”
康熙听后勃然大怒,究竟是谁胆敢诅咒太子!但还是强压着怒火问道:“那现在可有办法医治太子?”
太医有些犹豫地说道:“禀陛下,微臣只能先行施针稳住太子殿下的心神,但是并不能完全根治,只能找到其根源才行。”
康熙只能先让太医为胤礽施针,待胤礽昏睡过去后,康熙这命令道:“李德全,将东宫所有的奴才都严刑拷打,定要找到那可疑之人,从今日起将东宫围起来,任何人不准打扰太子养病!”
李德全赶忙应道:“是,陛下,奴才领命。”
在所有人都出去后,康熙看着床上已经昏睡的胤礽,握住他的手,眼含悲切的说道:“保成,自从那次你遭了灾,阿玛总觉得你变了,觉得你在压抑着什么。
每每梦回,阿玛总能想起你当初说的那些话,那些话一直萦绕在阿玛心中,阿玛总想问你,你的梦魇是什么,但是阿玛不敢,深怕你再次深陷梦魇。”
康熙说到这长叹一声,滚烫的眼泪落到胤礽的手上。烫得胤礽心头一颤,突然之间千万般的滋味涌上心头,恼怒有之、愧疚有之、委屈亦有之。。。。。。
康熙又默默地看了胤礽好久,这时李德全进来了说道:“启禀陛下,有个小太监招了一个可疑的人。”
康熙这才松开了胤礽的手,然后吩咐李德全:“派来可靠的奴才们,好生照料太子。”
李德全应道:“是,陛下。”
康熙这才面色阴沉地走了出去,他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谁胆敢魇咒太子。
待康熙走后,一滴眼泪从胤礽的眼角无声地滑落下去,滴到枕头上又消失不见。
————————————
不到两天,魇咒太子殿下的幕后之人就被揪了出来,居然是直郡王胤禔!这个结果令康熙异常惊怒,好一个大阿哥!好一个直郡王!
康熙当即下令命人包围直郡王府,并且搜查直郡王府,务必要找出那魇咒之物。
很快侍卫们就将直郡王府包围了起来,在府内的人没有反应过来时,直接径直闯入,不放过任何一处地方开始搜查起来。
胤禔被这突如其来闯进来的侍卫们震惊到了,随即反应过来难道是那件事暴露了不成,很快一名侍卫从某处出来了,手里还拿着一个木盒子,对着领头之人拱手道:“属下已经找到魇咒之物。”
胤禔不敢置信得瞧着那名侍卫手中之物,他明明已经命萨满施法之后就将其销毁了,如今怎么出现在。。。。。。他遭了算计了!定是有人算计了他!
领头之人意味深长地瞧了眼面如土色的直郡王胤禔,嘴角勾出一抹讥笑,将侍卫手中之物接了过来。随后就立即返回皇宫向康熙复命。
康熙瞧着木盒里的污秽之物,上面还写有太子的生辰八字,还挂着太子的头。康熙怒不可遏,立即命钦天监破了此法救治太子。然后下令大阿哥胤禔胆敢魇咒太子胤礽,妄想谋夺储位,结党妄行,不忠不孝,毫无忠君爱国之心,与谋逆无异,即日起削其爵位,永世圈禁宗人府。
之后明珠一党也被康熙迁怒,贬官的贬官,杀头的杀头。明珠最终被罢免职务,贬出京城。这次惠妃并未求情,但是被康熙以教子无方降为嫔位。
钦天监将那魇咒太子的污秽之物销毁后,第二日胤礽就醒来了。
。。。。。。
经过直郡王魇咒太子一事后,众位有异心的阿哥们也都瞧见了直郡王一党的下场,彻底明白了太子在皇阿玛心中的地位,这让他们即使心有不甘,但私底下也不敢再有任何小动作。生怕这种时刻被一起处置了。
。。。。。。
几年后,年羹尧考中进士,任职翰林院检讨,就此进入到胤礽的视线中。
胤礽看着年羹尧的名字,想到其妹妹年世兰,然而似此星辰非昨夜,他又露出一抹笑意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