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以来,胤礽接到消息,胤禛贝勒正在想方设法的接近年世兰,有纳年世兰为侧福晋之想法。
胤礽自从接到这个消息后,周身的空气就好像冷凝了一般,他漆黑的眸中闪过一丝寒芒。嘴角勾出一抹冷意。老四你居然胆敢让孤的妹妹与你做妾,当真是自寻死路啊!
孤本来想着今生你若是安分守己,孤不介意放过你的,奈何老四你真是不安分啊!
。。。。。。
年世兰格外喜欢骑在马背上,在草原上奔腾的那种自由感。她最近并不在年家的马场跑马,而是去京城外的一个更广阔的地方跑马。
年羹尧此前在驱准保藏之役中立了功,又被康熙封为川陕总督,所以此时并不在年家。年羹尧不在,除了宫中那位那就谁也管不了这位小祖宗了,他们也只能加派人手跟在其后面护着。
得知年世兰行踪的胤禛自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也是命人牵来马匹,前往京外。
。。。。。。
年世兰正跑马跑的尽兴时,身后的奴才突然驾马跟了上来。年世兰柳眉微皱,她也知道如若没有事,这奴才也不会打扰她。于是她勒马停了下来,问道:“生了何事?”那奴才赶紧下马,跪在地上,低声说道:“太子殿下有令,还请主子尽快返回年家。”
年世兰微微一愣,随即也翻身下马,边往马车那边走去,边问道:“究竟生了何事?兄长他今日怎么突然阻止我跑马赶紧回年家呢?”
那奴才四处瞧了瞧,低声说道:“慎贝勒他刚刚在这外围不幸坠马了,看样子伤得不轻,正被人抬回府中要找太医医治呢。”
年世兰一听,原来因为他啊!这个慎贝勒最近她总是能遇到,反正她很不喜欢那个慎贝勒的眼神,总觉得不怀好意,呵!坠马了也不错,省着总瞧见碍了她的眼!当即年世兰一甩鞭子,快步往马车那边走去。
————————————
毓庆宫
胤礽坐在椅子上,听着下属回禀着:“回禀殿下,李太医已经断言慎贝勒的左腿腿骨被惊马踩的粉碎,即使愈合后也再难行走,以后怕是成了跛子。”胤礽听完老四的情况,断了条腿,以后成了跛子。嗤笑了一声,胆敢窥视孤的妹妹,只不过让他断条腿而已,算是便宜老四了。
胤礽面色淡淡地道:“孤知道了,下去吧。”
属下这才躬身告退。
————————————
乾清宫
康熙得知慎贝勒断腿成了跛子的消息,只是沉默不语。最后连声关心都没有就让奴才下去了。
如若不是他那声叹息,都要让人以为仿若无事生一般。
——————————————
康熙六十一年十一月十三日,畅春园
年迈的康熙躺在榻上,看着面前的胤礽。目光带着欣慰又带着愧疚,他终究还是问出这句:“保成,你可还怨阿玛?”
自从那年保成大病心神被摄,说出那般骇人的话。康熙每每梦回都会有一些片段在梦中闪过,然醒来又会忘却大半,任凭他如何回想终是记不全的。他只知这应该就是保成他当年的梦魇,是他在梦魇中所经历的一切。康熙又有些害怕这真的只是梦吗?
然而就在这些天里,他昏昏沉沉地再次梦见,梦里的保成,被他亲手废除太子之位,囚于咸安宫。梦里的他当真绝情,他不知他如何说出那四字“生而克母”的话,他醒来后想见见保成,却又有些不敢。
直到了今日,他察觉自己大限将至了,他还是将保成叫到身前,问出了这句话。
胤礽听着皇阿玛的话,有些不解的回道:“皇阿玛何出此言,儿臣怎会怨皇阿玛您呢?”
康熙颤抖着嘴唇述说着:“阿玛近日来总能梦见。。。梦见你,在梦中你被阿玛废弃。。。老四登基后不到两年你就没了性命。。。。”
康熙没有瞧胤礽的神色,转而继续说道:“我想梦中的自己是后悔的,他在临死前告诉老四要善待于你,可你终究还是去了。。。”
康熙挣扎着起身,握住胤礽的手,又一次问道:“儿啊!你可还怨阿玛?”
胤礽从最开始的惊愕,变为茫然,愣怔地看着他的皇阿玛。
康熙没有等到胤礽的回答,脱力地躺回榻上。
胤礽他怨吗?他是怨的,然而听到皇阿玛说出他应时是后悔的,胤礽心中的怨化为了委屈。
这些年他一直如履薄冰,生怕像前两世一样被废弃。他又有些怕是不是自己疯了,那些都是假的。在最开始他不停地派人寻找着他梦见的人与物,想要证明真假,直到年氏兄妹的出现,他才敢真正的确认那些都是真的。
如今皇阿玛也说出了他的梦魇,此刻埋藏在心底的怨,化为了无尽的委屈汹涌而出。
胤礽像儿时一般,将头靠在康熙身上,压抑不住的泣泪着。
康熙艰难地抬起手摸着他孩儿的头,长叹一口说道:“保成啊!你是阿玛最引以为傲的孩子,别怨阿玛!”
胤礽哽咽着:“是孩儿的错,是孩儿的错!”
康熙最后看了眼他的保诚,抚着他孩儿的手缓缓落下,最后闭上了双眼。胤礽察觉到,他抬起头,瞧着他的阿玛,痛哭道:“阿玛!孩儿不怨您!阿玛是孩儿的错啊!是孩儿的错!”
。。。。。。
千古一帝圣祖康熙就此长眠,传位于皇太子胤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