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工时,以为还是在水洼地上工呢。
本来计划好,早上早一点去老师那里告诉详情呢。
结果给我安排了朴英楠、顾淑敏一起去玉米地锄草。
在她们眼皮子底下哪儿都去不了,只能再找机会。
到了玉米地各分配到一份地。我们旁边还有几个婶子一起。
几个婶子看见了顾若卿过来,都热情的你一言我一语的好不热闹,窗帘的魅力一如既往。
“顾知青来了,到我这儿来。这几天没见你,在哪儿上工呢?”
“哎,张婶子好,我之前一直在水洼地那儿做工。”
“在那儿呢,那是辛苦。”
这时旁边的婶子凑过来问:“顾知青,你还有那个蓝底白花的布吗?
前些天我娘家嫂子她侄女要相亲了,想置办个新衣,寻么我给她问问。”
“那个估计没了,你知道的,这几天让我换的差不多了。
还有小块的粉底兰花的,大花的,我没舍得换出去。
您要,我就舍出去给您,给了您以后真就没了,要不是咱交情在这儿,我可真舍不得。”
“哎哎,那敢情好,还是顾知青大气,哪像那个骚狐狸。”。
还不忘不时的给朴英楠抛白眼。
旁边的张婶子和另一个年轻点的婶子听了急了;“咋没了呢,我也想淘换点呢。”
“您这说的,谁家哪能有这么些个布啊。
要不是我爸厂里有内部消化的,哪能有布啊。
这还是我攒了好些年的呢。”
是顾若卿爸爸严启承严家纺织厂里的,是好些年没错,挂在窗上有些年头了。
可不敢再拿布了,别到时候运动来了,给我扣大帽。
“也是也是,那你能匀点给我们?”
“勉勉强强也就够三份,你们看着分吧。千万别和别人说,不然多得罪人。”
“是,放心放心,我们交情好才给的,顾知青哪天去我家吃饭哈。”
“瞅瞅,滋滋滋,你看又来了,那骚狐狸屁股那个一摆呀,那些个色狗闻着味就黏上来。”。
还给顾若卿比划着朴英楠她们,“她们可和你不一样,大学生就是不一样。
你可比她们漂亮多了,也没见哪个扑上来,可见她们多骚。”
就见有一个黑廋黑瘦的二十七八年纪的男的过来帮朴英楠锄草,旁边的还有年轻的给顾淑敏帮忙干活。
还有说有笑的,这在这个保守的年代是有点出格。
“三庆儿啊,这都几个知青了?”
见顾若卿疑惑的看着,“他呀,只要女知青来一个就黏一个。
穷得叮当响,十多个人口,一大帮要拉扯的兄弟姐妹,老大难了,哪个傻的嫁过去呀。”
顾若卿觉得奇怪,“我们这儿还有女知青?”
“有,咋没有,你们之前吧来了四五个,都嫁出去了,要么到我们村,还有的嫁到其他地儿的。”
“那也有男知青来吗?”
“来呀,也有三四个。
不过奇怪不,可邪门啦,要么生病死了,要么进林子里找吃的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