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宋浩源用臣服和邀请的姿态对着我张开了双腿,要是平时我一定会拒绝,但那天不同。
因为是决战的前夜。
一直跟在我屁股后面的关东军,便是第十师团了。
没有冗长的亲吻,没有繁杂的前戏,我只是举起他的双腿放在自己的肩膀上,凝视着他。
他看着我和我的姿势,就开始变硬,颤抖,兴奋……
然后我就上了他。
将自己缓缓探进浩源身体的那一刻,他哭了,泪流满面。
我问他问什么哭,他说他很幸福。
我想,这是他幸福的最后一天了。
有个词叫做抵死缠绵,我第一次深刻地明白了它的含义。
这对我来说几乎只是一个仪式,就像献祭之前给予祭品最后的装点,但浩源包裹住我的时候是那么紧致,柔软,即使嘶哑了嗓子也不愿意离开,我伸指划去他脸上的泪水。
第二天我天还没亮就起了,我一动浩源也醒了,他绕住我的手指,柔媚地叫住我:“景玉……”
我穿好衣服,拿开他的手,他有些撒娇地说:“吻我。”
我没有吻他,只是转身离去:“快把衣服穿好。”
他似乎有些生气地撅起嘴。
杀头酒,虽然美味,但只是喝到昨天而已。
刑期,便是今日。
推门而出,叫上副官:“进去把宋浩源捆起来,吊到高台上。”
“啊?”
“山坡上那个牌坊下面,不是有个台子么,把宋浩源吊上去。让大伙集合,把山上的地儿占好了,就跟对面喊话吧。”
山上布阵都完备了,宋浩源被捆着跌跌撞撞地走来,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我:“景玉!景玉!”
我不自觉转开了目光。
被推上去,捆紧了,他一直没有挣扎,只有一双美丽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
“你……你……”
他说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日军不敢夜里追击,因为摸不清山路,怕追击不成,反遭埋伏。
如今天一亮,双方就交了火。
这一仗断断续续的打到了中午,我们占据了有利的地势,居高临下,倒是没多少伤亡,双方暂时停了火。
我吩咐副官:“把宋浩源升上去吧。”
宋浩源被困了一早上,这会儿被吊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