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巴出来是一条宽阔的马路,大小子不禁欣慰小小子的聪明,还好没从小门出去。
三人一路走过去,情形诡异地平静。
平静在小小子拐进离家不远的一条小巷时被打破。
那男人叫了一声小小子的名字,上前去拦住了小小子,两个人说着什么,眼见着男人越来越激烈。突然,男子把小小子朝墙上推去,整个人覆上去,如同一块大膏药,把小小子贴在了墙上。
是可忍郭不可忍,大小子罗天尧一个箭步冲上去,把那块大膏药从小小子身上撕下来。
男人受惊不小,但很快反应过来,这么看起来,两个人竟是差不多的身量。
开局对大小子并不利,被男人的拳打了个趔趄。
小小子平时信奉君子动口,动手是从来没有过的事。好容易从惊吓中回过神来,想上前帮忙的时候,战况已发生了根本的变化,大小子已经把仇人压在了地上,举起小钵似的拳头,达摩克利之剑似地悬在男人头顶上。
“以后再敢打我弟弟的主意,小心我废了你,靠!我一个东北人,会怕你一个南蛮子?!”
往往在这种时候大小子才会想起自己的籍贯来!(完全是为了剧情,没有看扁南方人的意思,偶自己就是南方人。)
大小子一言不发地往前走,小小子亦步亦趋地跟随着,从来没那么听话过,有些怯生生的。
快到家后,大小子砰地摔上门,冲着小小子说:
“赶快给我把那个什么狗屁工给辞了!understand?”
小小子点头称是,低眉顺眼地回房。
第二天一早,大小子起床后发现小小子已经买好了早点,热好了豆浆,眼巴巴地看着大小子,象犯了错的小狗。
大小子原本想给小小子几天脸色看看的,这时却再也撑不下去,坐下来恨恨地咬了口油条,咕咚喝了一大口豆浆。
自此一场打工风波平息了,两人握手言和,心照不宣地不去提。
过了两个星期,小小子放学回来时看见大小子在指挥一群搬家工人在往家搬什么东西。
进客厅一看,一架雪白的竖式钢琴如同一个贵族般端立在那儿。
小小子象火车头一样地冲过来,考拉一样地吊在大小子脖子上。
饶是大小子体健如牛,也是一个趔趄。
却被小小子眼睛和嘴角流淌出的喜悦水似地泼了一身。
那种心酸的感觉又来了,大小子反应迅速地予以抵抗。拍拍小小子的背说:
“去,弹一个娱乐娱乐我。”
看那纤长跳跃的指,大小子忍不住有把它们握在手上送到唇边亲一亲的冲动,他努力抑制自己不要让动作比理智来得快。
大小子还记得这个孩子刚来的时候,穿着拖拖拉拉的衣服,披头散发的样子,好象还是昨天的事。
现在的小小子渐渐地在退去少年的稚气与青涩,散发出文雅秀致的韵味来。
十一月二十六号是大小子的生日,这一年的生日,他收到小小子一件特别的礼物。
打开精致的盒子,里面是一块表。
大小子看上已久的,却犹豫再三而没买的。不是买不起,只是人是勤俭贯了的。
小小子说,存了好久的零用钱哦,快戴起来吧。拜托把那块旧的摘了吧,亏你,用运动表配西装,干脆戴块米老鼠不是更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