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也要去。”易怀临执着说。
“回去,”陈则言拿他没办法,只能放低声音,带着点哄人的意味:“听话,回去。”
“你疼不疼?”易怀临不再执着。
“没事。”陈则言一如既往的冷淡。
“疼不疼?”他继续问。
“不疼。”陈则言感到无奈。
他倒是没什么伤,他打架利落且有力,一直处于上风,就脖子上被赵文浩抓破了,渗出血来了。
赵文浩被他打的鼻青脸肿,到了办公室还蛮横无理。
“两个人都有错,赵文浩问题最大。”班主任把长发扎起来,皱着眉头,漂亮的脸蛋气得通红,指着赵文浩说:“监控有录音,你当我听不到?”
“你说了什么心里不清楚吗?谁先动手谁的错。”
“还有,易怀临呢?!”
孟昕睿瞅了两眼,没人,抬高音量说:“没叫他来?!”
“让他上课。”
“他把叫过来。”
易怀临上着课就被叫出去了,半节课都紧绷的神经突然就断了。
真的要请家长吗?
一分钟的路,他想尽了解释的话。
“老师。”他乖乖地叫人。
“这件事我大概知道了,你也别怕,”她看到易怀临紧绷的身体,声音放软,“错不在你,我想问问你们想怎么处理?”
“要么请家长,要么两千字检讨。
“等明天大会上让赵文浩公开道歉。”
“不会影响学习的,别担心。”
易怀临去看陈则言,发现他也在看自己,眼神很复杂。
“检讨吧。”易怀临说。
出去后,陈则言把他拽去了,校医务室买药。
“我自己来吧”易怀临这时候声音更软了,乖得不听,让人发不起火来。
陈则言不理他,也不给他,继续自己的动作。
易怀临怕他嫌弃自己事多,抿着唇不再说话。
烫伤其实并不严重,但易怀临从小就细皮嫩肉,这点伤在白皙的皮肤上尤其扎眼。
药膏刚碰上伤口他就躲了一下,由于手腕被陈则言握着,又被拽了回去。
“疼?”
易怀临想说不疼,可是这么好疼,忍了忍,还是闷闷地“嗯”了一声,询问他:“不涂了,好不好?我觉得不严重。”
“不严重还用得着涂药?”陈则言这时候说话很凶,“这你不懂?”
易怀临抿了抿唇。
正当陈则言以为他听话时,他突然用软糯的腔调说:“我不懂啦。”
还有点可怜。
“很快就好了。”他的语气几乎有些温柔。
涂完药膏,陈则言才发现他眼眶走红了,像只兔子,让人想保护又让人想欺负。
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