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韩慕山等人的动作更快。
小景手中的匕首,和韩慕山手中的暗器,几乎是同时刺入了呼伦王的身体。
眼看着就要飞离大厅的呼伦王,突然间如同一个肉球一般,扑通地掉落在地,浑身鲜血淋漓。
他抹了抹嘴角的鲜血:“你们敢杀我。我们瓦那的二十万大军,一定会替我报仇,踏平这里的。”
挣扎着说了这么一句话,然后就倒在血泊之中,断了气。
李钰看着呼伦王的尸体,又看了看满脸颓废的右贤王,然后转头对着汤姮道:“汤太后,这个右贤王犯上作乱,但是他是羌人,本王就不插手了,由你们自己清理门户吧。”
汤姮看着右贤王叹了口气道:“人啊,要守本分,不能野心太大,否则会害了你自己。”
右贤王却是冷哼一声:“自古都是富贵险中求。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要杀要剐随你便。”
汤姮道:“是条汉子,敢做敢当。这样吧,哀家念在你当年拥立康儿有功。死罪可免,但是活罪难饶。给我带下去,关进大牢,面壁思过,没有哀家的命令,永世不得出来。”
汤姮手下的人要上前制住右贤王,右贤王却是使出蛮劲,一把推开了那些人。
“我自己会走,你们给我让开。”
虽然已经成为阶下囚,但是右贤王却要保留着他最后的尊严。
汤姮看着右贤王的背影,长长地叹了口气。世事变幻莫测,昨日的盟友今天却是变成了你死我活的敌人。
汤姮起身朝着李钰行了个礼:“没想到王爷有如此豁达的胸怀,哀家差点害了你,你却以德报怨,不但救了哀家和孩子,而且救了整个羌人。”
李钰淡淡一笑:“太后不必客气。你我是故交好友,太后有难处,我岂能不帮?”
汤姮和汤镇对视了一眼:“莫非你早就看出那书信有问题。”
李钰微微一笑:“你可曾记得在南蛮文渊阁中,你我吟诗作对的场景。从那时候起,我就记住了你的字迹,有些字你的勾笔连画是改不了的,也是别人模仿不来的。”
李钰说着,扫了汤镇一眼。
汤镇惭愧地低下了头。
这件事虽然说是迫于无奈,但是却办得有点不地道。
要不是李钰运筹帷幄,恐怕此刻他已经死了。
汤姮听着李钰的话,那刻意尘封的记忆再次被打开,那段她一生中最甜蜜的回忆,瞬间涌上了她的脑海。
要是时间能够静止在那一刻,该有多好啊。
可是造化弄人,过去的永远回不去了。
李钰既然也已经知道了信件有问题,还执意前来,显然心中还记挂着他们之间的情义。
真是重情重义之人。
汤姮的心中又是一阵感动。
她心中暗暗发誓,将来只要李钰有需要,无论什么事,她都会倾尽全力帮助李钰。
汤姮再次拱手道:“南蛮王,哀家在这里以羌人太后的名义起誓,从今往后,羌人与南蛮永结友好邻邦。今后无论南蛮王有何需求,我羌族必定举全族之力,协助王爷。”
“多谢太后。”李钰起身拱手道。这也是李钰执意前来的目的之一。
自己如今在大奉腹背受敌,必须借助一些肝胆相照的力量。
就在两人互相感动的时候,有人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启禀太后,大事不好了。”